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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物的態度更冷靜,更辯證。
但賽琳娜和派伊這樣的青年,見過埃布林那樣的人後,受他感召,心中抗爭的烈火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在荒誕的世界,渾渾噩噩地活著,突然被人伸手拉住,看見理想和真實的漣漪,那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就連他其實也——
不,這麼說的話,我不是更冷靜,更辯證,只是迂腐和不願意改變罷了。
在泥裡待久了,就不願意往上爬。不知是習慣了淤泥的惡臭,覺得能夠忍受,還是被汙泥裹滿了身體,已經不堪重負。
科洛弗這麼想著,沉聲道:“我只是要讓你們明白一件事。”
“什麼?”
“埃布林以前也沒有出現。”
又是一陣沉默。
這一次,賽琳娜無法反駁了。
她像被狠狠打了一拳似的,眼裡出現濃重的迷茫和緊張。
“他的存在彷彿被抹消了,”科洛弗說道,“我們先不管那個特派員,我們本來的,會按部就班和我們認識的,在這裡工作的,成為執行官的埃布林,去哪裡了?”
“不是還有十幾個特區和中心城沒有找嗎?”派伊輕聲道。
“在別的地方發現的埃布林,還是埃布林嗎?”
派伊代替了賽琳娜的角色,堅決道:“當然,只要擁有和我們的回憶,他就是埃布林。”
“很好,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憑什麼認為埃布林也有和我們一樣的情況?”
這下派伊也無話可說了。
餘光裡有些白點,他們側頭看去,雪花打著旋在窗外靜靜地下了起來。鋪天蓋地的,像是天上有人撕碎了羽絨被子。
那是天候機器蜂的傑作,末世大戰後,正是它們淨化了空氣,沒有它們,無窮無盡的輻射塵埃至今仍會佔據著天空。
雨、雪、霜、霧,一切大自然本該會做的工作都由它們代勞。
“今年的雪好像下得早了一點。”
科洛弗呢喃道。
剩下兩位都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倒是沒有指責局長不合時宜的感慨。
過了一會兒,賽琳娜說:“是個奇蹟。”
“什麼?”派伊問。
“我們的境況,”賽琳娜回答道,“是奇蹟。”
她的眼裡開始閃爍某種光彩:“奇蹟是有各種各樣的體現的,不如說正因為是奇蹟,所以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對吧?”
“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