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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在玫瑰花瓣下。
肖乃嶼拿起那幾片還帶著香味的乾花瓣,看到那張慶生的合影。
那位少年是壽星,所有人都圍著他轉,十八歲的傅先生就坐在他的身邊,眼中帶笑地望著對方。
右下角,依然印著老照片特有的日期:2005年6月24日
6月24日。
也是傅先生口中的“我的生日”。
肖乃嶼似乎懂了什麼,又抗拒著不想懂了。
他拿起那張照片,細緻地把它規整到相簿裡。
所有的幹玫瑰花瓣也都盡數夾進相簿的每張頁面裡。
合上整本相簿時,他才發現扉頁上還彆著一朵完整玫瑰花標本,玫瑰根莖的右下角,用黑色鋼筆簽著兩個字:“吾愛。”
肖乃嶼用食指滑過那兩個字,自然認得出來那是傅先生的字跡。
他似乎已經有答案了,可還是機械地拆開了那份檔案袋,找到了印著自己所有個人資訊的那一頁紙,生日那一欄上,明明確確地標註著:“12月24日。”
他沒有記錯自己的生日,是傅先生記錯了。
他記成了,另一個人的生日。
那個人才是傅先生的“吾愛”。
肖乃嶼看了一眼相簿又看了一眼自己自作多情翻出來的檔案,忽而自嘲地笑出了聲。
那笑聲低啞似哭泣,在寂靜的夜裡也沒有什麼存在感。
今夜過去,沒人會知道有人在書房裡哭過一場。
夾著玫瑰的相簿安然地躺回了書櫃上,那份檔案依然被它壓在下面。
一切都還原成了最初的樣子,唯一被留下的痕跡,大概就是那個被規整整齊的檔案袋裡的某一頁上,沾染了幾滴抹不去的淚漬。
——
“生日”的那天上午,傅堯諍天未亮便起了床,他精心打扮了自己,去花店取了那束早就預定好的新鮮玫瑰。
姚清派來的司機早早候在停車場——每年這一天,傅少爺總是握不好方向盤,連去陵園這一段路都必須假手他人。
心理醫生給他治了三年之久,才勉強緩和了他的PTSD,但到了這一天,所有的藥物和心理疏導盡數作廢。
司機將車平穩地開上了高架,今早是陰天,半路上就下了濛濛細雨。
被少爺抱在懷裡的玫瑰散發出清香,司機聞著卻只覺得心情壓抑。
他是傅家的老人,知道所有的往事。
夫人每年都叮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