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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然起身向我走來。
也真是奇了怪的,明明這件書房門窗緊閉,我卻愈發覺得冷。
龍蟒皂靴踩在地面發出細響,飛魚服撞入我的視野。倏地我的下巴被容時鉗住上抬,緊接著我被迫對上了他那雙駭人卻異常漂亮的眼睛。
容時眼皮隨著視線輕蔑向下微闔,他問我:「為什麼不問原因。」
縱然刀握在我手裡,可是我的牙齒仍在打顫。
我說:「督主要奴才做什麼,奴才自然就該做什麼。」
他用那雙摻了碎冰的眼睛盯著我,彷彿是要洞穿我內心所有的恐懼,以判斷我是否對他忠心。
我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個還算正常的表情。
下一秒,下巴被鬆開,連帶著人也被他甩到一邊。
容時冷笑:「倒是條乖狗。」
他擦手,像是扔了什麼髒東西,帕子被隨意丟在地上。
容時掠過我奪門而出。
離開的最後一刻,他微側過臉,對我說:「事成之後,明晚申時東安門自會派人來接你。」
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慢慢攥緊了手心。
3
翌日晚申時。
我帶著沾血的匕首跟隨兩個內侍匆匆前往東安門北側。
東廠門口似乎有人早就等候多時,我虛彎下腰,朝這些個東廠內侍都拜了拜。
正欲提步而入,卻被一老太監抬手攔了下來。
拂塵置於臂彎間,那老太監沉聲道:「督主有令,還請小六公公先移步偏房清洗一番,待整飭乾淨了,再見督主不遲。」
我心頭頓時浮出一絲怪異,但是並沒有多想,只當是容時這死閹人有什麼嚴重的潔癖罷了。
可當我沐浴完畢,卻突然發現原本掛在屏風上的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襲流紗長袖襦裙。
還是,料子極薄的那種。
我垂下眼睫,盯著手裡輕如蟬翼的裙子。
這麼說,容時他是早就發現我是假太監了麼。
我一點點握緊衣料,心口墜墜地發慌。
他到底……
門口有人喚我:「小六公公,可是好了?」
我深吸了口氣,屏息,再撥出。
也罷,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知何時,除了引路的老太監外,偌大的東廠四周再無一人。
老太監從見我這身打扮起從頭到尾也並沒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