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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塵一揮,他微笑:「小六公公,請。」
說罷,退至我身後,消失不見。
冷月銀輝,周身一片靜謐詭譎,瑟瑟的寒風吹動我的裙襬盪出流雲波浪。
陰風吹拂,只見屋內燭光搖曳,明亮如晝,然而我抬眼,卻全然望不透這東廠庭院深深。
下一瞬,只聽得那如宮殿般富麗堂皇的屋內傳來容時暮鼓晨鐘般清朗的聲音。帶著天生的疏離和貴氣,慵懶地道:「進來吧,殷六。」
和昨日稍有不同,這次,他叫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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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但見屋內僅容時一人閉目側臥於榻。
此時他未著正裝,興許也是剛沐浴完畢,白衣如仙,青絲如瀑,偏他生了一張妖治的俊臉,舉手投足皆魅惑人心。
我福了福身子道:「殷六給督主請安。」
他仍未睜眼,只是薄唇輕張對我說:「過來。」
我心頭緊了緊,稱「是」,這便要過去,卻又聽容時這閹人不冷不熱道:「讓你走過來了嗎?」
這是,要我跪著去?
我抿了抿嘴唇,壓下心頭的闇火:「殷六知錯。」
跪下來,膝蓋就著羅裙跪在這陸慕金磚上一點一點向前挪動,待我終於膝行至容時榻前,他一直閉著的眼睛才緩緩睜開。
這雙清冷至極的眸子,藏著燭火都照不進的深淵。
與我對視,他昳麗的嘴角微勾:「倒是像……」
他後面的話太輕,我正暗忖容時是什麼意思,他卻忽的問我說:「人殺了嗎?」
說實話,他的語氣很奇怪,像是並不在意我是否真的殺了李三順。
難道……
我收起眼裡的懷疑,回答他:「自是殺了。」
「是麼。」
他屈指,抵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臉:「殷六,知道本座最討厭什麼嗎?」
周身開始泛冷,他這語氣顯然已經坐實了我心中的想法。
果然下一秒便聽外頭傳來動靜,緊接著便見一個內侍捆了個人上來。
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確切來講應當是一個人彘。
內侍拽了他糟亂的頭髮使勁往後扯,露出的正是李三順血肉模糊的臉。
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血腥味,我瞬間癱軟在容時榻前,腦子全空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才是本座要的結果。」
容時清朗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