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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挑眉:「我氣他?」
婢女連聲改口:「不不不,自然不是,是二公子,是二公子脾氣躁了些。」
然而她又猶豫道:「可是殿下,奴婢覺得二公子心是好的,對殿下也很好,京城裡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第二個了,殿下可不要因為小事,冷了二公子,否則傷心的還是您。」
「算不得小事,可也不是大事,拌幾句嘴而已。」
「從前殿下還說二公子從來不與您拌嘴,如今聽著,豈不是遂了殿下的心意?」
是嗎?遂了我的心意嗎?
不見得。從前我總隱隱覺得謝清麟的溫柔背後是透著疏離的,於是變著法來撩撥他生氣,可當他真氣上了,那神態和周顯洛始終不像。
除了容貌和聲音,其實他和周顯洛本就有許多處都不像,能讓他換得了衣裳,卻易不了性子。
「去備好今晚要燒的東西。」我吩咐婢女。
她服了服身,卻不禁多勸誡我一句:「殿下,不要太過傷懷了,免得夜裡又睡不著。」
「我倒想通通忘光。」我道。
留著三年前的那份恩情在就好。
3
三年前,我在京郊落了難。
被步步緊逼、千鈞一髮之際,一抹玄青色掠過餘光,緊接著一隻溫暖寬大的手掌緊捂著我的眼睛,聲線清冽:「別看。」
再後來,我被用綢帶蒙了眼睛,卻能清晰地聽到刀戈撞擊聲,偶爾還有溫熱的液體濺到手上。
我嚇得亂跑,好在終於被公主侍從接回。
我說起有人相救時,身旁人細細尋思一番,驚訝開口:「定北王世子今日進京,是他啊,竟是他。」
世子周顯洛,我那時就上了心。
後來特意去見他,結果霎時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想起這事時,我不禁笑出了聲,婢女看到這一幕,攥著紙錢的手忽然一抖,顫聲道:「殿下,你別這樣,我這就請二公子過來。」
我站起來,抖掉落在手上的火灰,「小心駙馬爺今晚就來尋你。」
我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若有所思道:「你說謝二用了我調的藥膏沒有?」
婢女掩嘴笑:「殿下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沒去看,只是在忌辰過後的第三日,住進了扶風巷的宅子裡,沒帶侍從,她們便都以為我進宮去了。
窗子沒有闔上,夜風灌進來拂得燭火一跳一跳地,晃得眼暈。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