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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清冽堅毅的目光裡找出幾分熟悉感——我夫君少年時,也似這般。
「姜雲鶴才去三天,他們就把你趕了出來?」
他看我的目光帶著探詢,倒並無警惕,好似只是隨意一問。
我早想好了措辭,故作可憐:「是,婆母一直嫌棄奴的出身,說不乾不淨,有毀姜家清名,如今她兒子去了,倒遂了她的心意,將我便宜發賣。」
他眼中流露出憐愛,攬我入懷。
「有我在,沒人再可以將你隨意發賣。」
3
謝臨安沒有食言,他當真給了我旁人沒有的體面。
一口氣將我從妾,一抬再抬,抬到侯爵夫人的位子上來。
皇帝聽了都蹙眉,說:「愛卿好色可以理解,但實在大可不必如此自輕自賤,哪有侯爺娶一個風塵女子做夫人的理?還曾做過別人的妾。」
謝臨安說:「臣本也是草莽出身,倒算門當戶對。」
有人相勸:「謝侯爺,這女子不堪,夫君才死三天就能在旁人床榻承歡,您若在戰場上有個好歹,她還不卷你的家產又去與別人花好月圓。」
謝臨安說:「像她這般女子,想要的從不是錢。」
誰說的?我想要錢。
4
八抬大轎,紅妝十里,王爺成婚都未必捕的來的塞外大雁。
他給了我一個女人出嫁該有的一切體面。
有好多正經人家的小姐,都未必能得到的體面。
那一天,侯府門前人山人海,堵滿了長街,都想觀瞻,是怎樣的貌若天仙,能讓眼高於頂的謝侯爺丟掉一整府的美妾,可她一人疼愛。
喜轎輕晃,我在人聲鼎沸裡悵然,他騎著長安不多見的汗血寶馬而來,脊樑筆直,風度翩翩,像極了他親手將長劍刺進我夫君胸口的那一天。
「喜不喜歡?」
洞房花燭夜,他捧著那頂花費千金為我打造的鳳冠,上面的珠寶耀眼。
我淺挑朱唇,撫著冠上那枚紅寶石,指尖像染了鮮血。
「喜歡。」
他的眸光黯然,嘴邊卻難得的勾勒出笑意。
「不,你不喜歡。」
未及我愕然,他伸手敏捷的環上我腰間,掏出了那把深藏已久的匕首來,擺在我面前。
「我若不問,你打算何時坦白?」
這般輕易的被戳穿,倒不在意料之外。
他可是謝臨安。
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