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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多,你喝是不喝?”莫愁明眸一瞪,盧乙趕緊噤了聲。
窗外大雨淋漓,木屋於風雨中飄搖,然而一室靜謐。片刻酒溫,盧茂端起酒盞對屈原道:“大人,亂世之中,小民命如草芥,今日若不是大人相救,小女莫愁危矣!”說罷隱隱含淚。
屈原忙端酒道:“伯父言重了,此乃靈均分內之事,靈均既是來做縣尹,自是要懲惡鋤奸。”盧茂卻是面色沉沉,嘆道:“大人有所不知,劉歪嘴同景連、程虎,並稱‘權縣三霸’。你今日因我們開罪於他,怕是要遭他記恨報復。”
“我若是怕,便不來權縣了。”屈原神色磊磊道。
“大人可知,前幾個縣尹不是下落不明,即是死於非命,請大人一定萬事留心。”
突然一陣驚雷炸起,幾人看向窗外,天空如炸裂般閃光,風發出小獸般的咆哮,整個木屋在狂風暴雨中飄揚。忽然屈原的盞中一響,幾滴酒花飛濺而出,隨即盧乙喊道:“漏雨了!”風雨更猛,雨像是無遮攔地淋下來,抬頭一看,竟是屋頂的薄草被風捲走,露出一個大洞。
暴雨如注,幾人趕緊撤了杯盞。盧茂面有愧色,從後院搬出梯子,莫愁亦抱了一捆蒲草過來。
梯子搭穩,莫愁欲抱草扶梯而上,卻被屈原一把拉住。
“我來。”
“你哪裡會!”莫愁嗔道。
屈原並不理她,只奪過蒲草,一手抱著,搖搖而上。
莫愁在梯下看他,這貴公子顯然並不諳熟此道,顯得笨手拙腳,他向上爬時寬大的袖袍滑落下來,露出手臂上淺淺的鞭痕,那應該是他生來的第一道傷。他已經爬到屋頂,大概在思忖怎麼上去,莫愁看他被雨水打溼的髮髻和略緊張的表情,覺得實在好笑。
屈原顯然是沒了退路,只有先把蒲草用力扔上去,心一橫手一撐,居然跳到了屋頂上。然而上面才是真正的暴雨癲狂,他根本無法睜開眼睛,只能憑手摸索蒲草,一點點鋪過來。
暴雨之下,屈原恨自己如此笨拙。
又一陣狂風,剛沓好的蒲草被捲起,屈原撲去按住,不想觸到了另一隻手。
溫潤如玉。
“你怎麼也上來了?”屈原的手瞬間彈回來,那一點餘溫還留在指尖。莫愁不語,只麻利地抱著蒲草一一沓好,屈原亦跟著學。
狂風暴雨,無遮無攔,呼嘯聲中有一個寂靜的世界。很多年以後他再想起,還是猶豫不決,是應該將莫愁與他同置於這狂風暴雨中熱烈相愛,還是應該放她在那平靜陋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