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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過活。
蒲草鋪了大半,雨漸漸小了。屈原四下看了看道:“今日索性都重鋪一遍,這一場風雨,有好幾處都不穩了。”莫愁看看說好,轉身道:“這些不夠,需再去拿些上來。”
雨真是停了,不久徹底放晴,遠望去,一片斑斕秋色中,現出一道彩虹。屈原在草垛上坐下,看著自己的指尖發愣。忽然盧乙探出頭,扔上一捆蒲草跳過來說:“屈原哥哥,我們一道來。”
屈原暗暗苦笑,鋪了一會兒問道:“盧乙,伯父他們呢?”
“趕去網魚了,這可是網魚的好時候,家父讓我和哥哥說一聲,他們來不及招呼了。”
“你怎麼沒去?”
“姐姐讓我來幫你。”
當下隨意說了些閒話,沓好蒲草,細緻檢查一遍,屈原才回去。
許是累了,一夜睡得極好,夢中又與山鬼遙遙相望,她在崖那邊。屈原說,你等著我,我要搭一座天梯。山鬼微微一笑,仍是萬種風情,眼裡卻無限哀傷。
屈原不知此時郢都宮內,正是波詭雲譎,嬴盈腹中那團混融著秦楚血脈的骨血,在整個後宮有無數雙眼睛窺覬。
對後宮的女人來說,子嗣代表著全部,從來沒有盛寵不衰的美人,仰仗君王寵愛可立身一時,但若要終生依仗,需得有自己的子嗣。周室衰弱以來,各國儲君更易之事屢見不鮮,所以得太子位並不意味著絕對安全。子嗣代表著在王族的權力,是在後宮的險惡環境裡最有優勢的籌碼,也意味著對其他宮嬪的威脅。
這種威脅,久居盛寵之位的鄭袖自然嗅覺敏感,而嗅到這威脅的自然不止她一人。
大王對公子橫和公子蘭的區別態度,讓南後不安,她早知道鄭袖的勃勃野心和毒辣手段。南後為人溫婉,行事低調,卻亦知在暗處使力,才能使風頭佔盡的鄭袖忌憚她幾分。南後常想自己初進宮時,以為單純寬厚便可使人懷德,不出太久便明白,這後宮至高之位,絕不可僅以善保。
這一天,子橫來彙報功課,提到前日屈子訓斥他被父王看見。子橫本是撒嬌求寵,不想南後劈頭怒罵子橫不學無術、荒誕不經,罵完之後,見子橫惴惴而立,便拉他坐下道:
“孩兒勿怪母親。如今孩兒大了,也當為自己前途考慮。如今周室衰弱,禮制混亂,各國易儲之事並不鮮見,你雖身為太子,一日未登基,便皆有變數。你弟弟子蘭深得父王喜歡,你不可不自危,亦不可不防他。”
公子橫臉色大變,驚道:“孩兒竟不曾想到!孩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