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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女兒自是心高品潔,不誘於譽,不恐於誹。只是那倉雲也能夠如你這般自在清高嗎?”
見碧霞面帶困惑,她緩緩道:“此事既能傳入我的耳中,早晚亦會傳到你父親那裡……”
甫一聽到“父親”二字,碧霞單薄的肩膀便輕顫了一下,這一細微之處並未逃過她母親的眼睛。嬋媛又淡淡道:“若知曉你們如此私相授受,以你父親的秉性,恐怕輕則將他驅逐出府,重則……”
嬋媛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已在碧霞眼中看到了足夠的驚懼與惶恐。
“父親……他怎能……”碧霞終究沒有說下去,她又何嘗不瞭解身為朝廷大員的父親是何脾性。
嬋媛握住女兒的手,溫言道:“倉雲出身寒微,能入我昭府為卿,應是歷經十數載寒窗苦讀,身上又揹負了家中殷切期盼。你只與他整日吟風賦月,又可知他家中父母年事已高,弟妹卻皆是未及黃口?”
見碧霞怔怔未語,嬋媛又道:“適才你說他生性善良,詩才品性兼具,正因如此,若一朝被我昭府驅逐獲罪,於你也許只是失去一個良人,於他或他的家人,卻將是滅頂之災。這郢都之大,將再無他立身之地。”
一席話如一柄利劍直直刺入碧霞的心窩中,她只覺那劍刃一分一分深入,直將她的心剖成了不堪的碎片。
嬋媛見女兒如此悽楚神色,心中亦是疼痛,只是於官場人場之中積年行來,她早已學得了那烈火烹油的火候。
至此,她將手中玉簪緊握,靜靜退去了。
同是自朝中歸來的大司馬屈伯庸,此時亦是在府中焦灼異常。夫人柏惠伴在身側,長子屈由也立於一旁。
“大君注意到原兒了?”柏惠半喜半憂地問道。
“何止是注意到,大君親自吩咐原今日入朝侍駕,下朝後又將原直接請入宮中。這是何等的看重啊!”屈由帶著由衷的驕傲與欣喜。
柏惠聽後,卻並無什麼高興的樣子,她側頭看了看屈伯庸沉鬱的神情,良久,嘆了一口氣。
屈由不解:“爹,娘,弟弟得大君欣賞,是喜事,你們卻為何如此擔憂?”
見屈伯庸猶在出神,柏惠嘆道:“原兒自小散漫慣了,性子不拘衝動,如此行事卻伴君王近身左右,如何叫人不擔憂?”
屈由笑笑道:“爹孃不必太過擔心,我自會好好看顧於他,必不叫他做出什麼乖張突兀之事來。時日久了,相信原弟自會有所長進。”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屈原的聲音:“哥哥便是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