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orePi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味道。
回到初始房間之前,我問柳江伺服器的具體樣子,他告訴我,見了就知道了。
現在來看,他說的話一點假都沒有。
在體育倉庫的矮窗下方,一個漆黑的伺服器就這樣出現在了地面上,一絲灰塵都沒有,彷彿獨立於這個世界的新鮮圖層。
我繞了它三週,最後確定就是這個,沒錯。
就在我準備俯下身去檢視的同時,身上穿的校服口袋裡,忽然有什麼東西震響起來。
我猛地一縮,下意識把衣服下襬翻起來,透過面料不怎麼高階的校服內襯,看到了正在閃著指示燈的手機。
我之前就是用這種方式和侍者聯絡的。
但現在侍者不在了,所以這是——柳江?
手機翻出來,螢幕解鎖,軟體圖示還是頗具年代感的立體化設計,是資訊框在閃動著訊息提示。
訊息開啟,在我差點以為又要看到系統發來的通關提示時,猝不及防地瞧到了柳江發來的訊息。
——“對,這就是伺服器。”
我沉默,他也沉默,這感覺好像是我倆利用上課的時間偷偷聊天。
挺好的。
我沒回他,因為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我來到伺服器前,找到插口,開始了銷燬操作。
大概是因為太久都沒這麼順利了,直到操作結束,我膽戰心驚地回頭望,才感覺到自己已經手指冰冷,脖頸後冷汗直流。
其實我早就應該發現侍者是柳江才對。
這種想法在我的腦海裡只閃現了一瞬,就因為我種種的過分自信和邏輯推理結果而被推向一邊。
其實真相和我所想的方向只有一步之遙,但我所在的房間和那裡隔了一道承重牆,我需要走很遠回頭看,才能發現我到底站在什麼位置。
我的真實生活又何嘗不是呢?
我花了許多年回頭看,才發現自己是被過好的運氣和過於順利的人生捧高了,連跌落下來青紫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柳江可是一路青紫走過來的,他甚至還要時不時抬起頭來看看我。
我身邊的伺服器發出了即將關機的提示音,幾秒鐘的倒數以後,訊號紅燈閃爍,這裡的伺服器徹底斷聯。
行,三分之一已完成。
從體育倉庫鑽出來,整座城市的天色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一副雨後初晴的安靜模樣。
我遠遠向教學樓裡望去,能教室裡開啟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