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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灰濛濛的天氣裡,老師通常會以為了學生的視線為由開燈,但實際上光線沒有暗到看不清黑板,而且從實際體驗而言,不開燈至少不會帶來黑板上的反光,也不會帶來室內外光源差距太大而造成的眩暈感。
後來我想想,老師大概就是怕這種天氣學生會困。
比起舒適的困著,還不如難受的醒著。
但我這次出現在教室裡,已經不是以需要在座椅上挺直腰背坐好的學生身份了。
邁進教學樓的時候,我特地選擇了一條沒有什麼老師出沒的側門,但我很快意識到,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人。
我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有人存在過的痕跡,但沒有實際存在著的個體。
站在操場上時,能聽到遙遠傳來的車輛聲響,以及籃球場地上若有若無的碰撞聲與說話聲,然而我從來沒有在這裡看到任何人,至少在柳江出現以前,這裡不會有任何人。
踏進教學樓之後,這種感覺愈發顯現了。
教室的燈開著,走廊裡能聽到遠遠傳來的朗朗讀書聲,但真的走過去,側頭順著窗玻璃看,卻只能看到一個又一個空蕩蕩的教室。
水磨石走廊裡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老師授課的聲音由遠及近,就在我以為一轉頭就能看到一個講臺上講著枯燥理論的身影時,卻什麼都沒有捕捉到。
就在我轉頭的同時,這屬於課堂的窸窣響聲卻又一瞬間消失不見了,空留一個開著燈的房間。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又能聽到前一個教室響起一模一樣的說話聲,絲毫沒有卡頓。
這個世界就好像在等著我往前走。
——那我就走吧。
屬於教室的聲音從我面前消失,又從遠處和背後同時響起,眼前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躲避著與我直視的目光,但又試探著朝我望過來。
口袋裡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是柳江發來的資訊。
他說:“別怕,繼續走。”
屬於教學樓的伺服器在前方,走廊的盡頭,我轉來那一年的五班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