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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沙灘上只留下他的腳印,清晰的烙在溼沙裡,然後被海浪漸漸舔舐乾淨,再也看不見。我摟著他的脖子,被他搖晃的像個小孩子,快要在他背上睡著了。
我的腳用冰塊服了大半天,沒有明顯的好轉,也沒有明顯的惡化。莫紹謙去買了正紅花油,擦得我淚眼汪汪,她的手不是一般的重。
可是不知道是正紅花油有效果,還是他那手重的按摩有效果,到晚上的時候我的腳終於敢落地了。
但我感冒了,在海邊被凍了大半夜,可是隻是嗓子疼,第二天起來就頭暈發燒咳嗽,窩在床上軟綿綿像是煮熟的麵條。莫紹謙很快被我傳染,我們兩個各自碰著大杯子喝沖劑,然後根本懶得去買菜,只是煮白粥來吃。
沒有任何佐菜的白粥其實是甜的,我喝了三天的白粥,幾乎喝得都快升仙了,感冒終於有好轉的趨勢了。吃過感冒藥做什麼都暈乎乎,我一時勤快把莫紹謙換下的衣服塞進洗衣機,結果把他的錢包也洗了。
莫紹謙午睡起來的時候,我正把溼透了的鈔票貼得滿落地窗玻璃都是。
我對他訕訕地笑:“銀行卡估計沒有事……”
我把他的照片也洗了。他放在錢包裡很小的一幀合影,年輕的父母抱著小小的嬰兒,嬰兒漆黑的眼睛依稀可以看出成年後的影子,沒想到莫紹謙小時候是個胖乎乎的蘋果臉,臉上竟然還有紅暈,看上去像個女孩子。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莫紹謙的父親,成年後的莫紹謙長得非常像年輕時的他,兩人都是典型的北方男子,眉宇間有種凜冽的氣質。
我本來把那張照片貼在玻璃上曬乾,但曬到一半它就掉到窗臺上。莫紹謙將它拾起來看了看,出人意料地沒有對我發脾氣。
我有些不安地看著他,終於鼓起勇氣,對他說:“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或許已經遲了十餘年。莫紹謙沒有回頭看我,他只是低頭注視著那張照片,過了很久,他才說:“和你沒有關係。”
在海濱的這段時間,可能是我和莫紹謙之間相處最平和的日子,雖然感冒佔去了大部分時間,但難得不再吵架。我想他大約懂我的意思,我們之間也不過只有十二天了,這十二天像是憑空多出的一截生命,讓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與對方相處。雖然我看到那片廣闊的海域會有種莫名的歉疚,如果我爸爸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或許這裡早已經成了大型的港口碼頭,一切都會變得不宜熬夜那個,包括我和莫紹謙的生活。
我沒有在他面前提過他手機的事,我更沒有在他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