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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他。
談善緩慢地吐出口氣,將胸腔內螞蟻啃食感壓下去,再壓下去。
這年深冬,他和談書鑾一同走在景區石子路上,這地方搭了一座古式戲臺,大紅的幕布,雕花的欄杆。左上角搭了一張巨大的仿古黃銅鏡,映出成片人海。
談書鑾問:“為什麼讀研?”
他太瞭解自己的親弟弟了,談善是非常隨心所欲的人,在他的計劃中絕沒有繼續讀書這一樣。他從高中起給自己未來的規劃就是接手姥爺的中藥館,有病人看看病人,沒病人看看天看看雲,買個躺椅往門口一擺,躺上去跟著日頭一道慢慢晃,從上午晃到夜幕。
談善輕描淡寫:“又想讀了。”
現有科學技術還不足以做到開啟那座地宮的同時儘可能保護所有深埋地底的舊物,但那一天不會太遠。
——他將從現在開始,為那一刻做準備。
談書鑾也並不是真的要得到什麼答案,問一句而已。他摘下眼鏡,道:“分手了?”
談善想了半天,認認真真:“異地戀。”
日曆上時間悠悠長長走。
第四年。
談善研一,開始變得非常忙。專業課內容繁瑣複雜,又重應用和實訓。他因此頻繁泡在實驗室中,旁觀大量的器物修復、文物鑑定、金屬器物分析過程。
這一年談善配了一副眼鏡,但並不常用。他的繪畫技術小有進步,特指能把人畫成人。
同年,臧成海重新遞交了勘挖姜王陵墓的計劃書,層層稽核後被駁回。他體檢查出一些毛病,這意味著他很可能有生之年再沒有經手這座王陵地宮的機會。
當天他和自己的師弟謝青松一同坐在餐館中,點了一瓶白酒和兩碟花生米。
席至末尾他舉杯,執意朝自己的師弟敬了一杯酒。
謝青松承下那杯酒,背過身揩掉了眼淚。
胡晶晶坐在小餐館前臺階上,將漂染的長髮掖至耳後:“老頭眼神沒以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