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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需要和我解釋太多。”
徐先生摘了帽子,又開始擦汗了。
“我只說我看到的:宋麒幫你們造無線電,藉著在英國公司的理由,拿到一些市面上禁止流通的專業書。剛才那個用布蓋著的車床是用來車零件的,但有的零件車不出來,宋麒就去武漢替你們拿,因為他可以借公司理由出差。”
“我也只想問我沒看到的:他為什麼會出事?”
“回上海交接零件的時候,出了點紕漏……”徐先生靠在門上,嘆了口氣,“另外還有一個暗點,和我這裡的作用差不多。宋麒過去找人,結果那地方已經……好在,人和零件,都回我這裡了。”
在徐先生口中,人和零件似乎是一樣重要的。於曼頤不懂他,就像她也不懂商務印書館的工會里那些人。
她弄懂了一切,又回身看向宋麒。他眼睛閉著,臉上沒什麼痛苦,看起來只是睡著了,只是睡得比較沉。
她忽然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摸他手腕,感到了微弱但穩定的心跳後,因為質問徐先生而緊繃的身體才緩緩放鬆下來。
他很少這麼安靜,他在於曼頤的身邊時總是沒完沒了的說話,給她解決問題,解決完了又惹她生氣。他也不睡覺,掃盲班的時候總去地窖寫東西,回了上海後又整晚不回家。哪有人這麼成宿成宿的不睡覺呢?
總得補回來的。看吧,補回來了。
於曼頤微微把被子往下拉一些,看到他穿的衣服比平日大了幾號,看尺寸,應當是徐先生的。右側的袖子從領口就被剪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繃帶,從靠近心口的位置裹到肩膀。
她用指尖碰了一下繃帶,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白布下隱約的血。已經被止住了,又用繃帶一層層的裹住。
於曼頤也很意外自己沒哭,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哭的。但細思起來,她從被三叔按著手印下手印那天開始,就沒有在除了宋麒以外的人面前哭過了。
哭有什麼用呢?
“他要多久才能醒?”於曼頤眼睛看著宋麒的臉,問題則朝向身後的徐先生。
“醫生說他失血過多,慢慢恢復,轉醒或許一到兩週,”徐先生又在嘆氣,“真是急死了,現在機器上有的地方只有他懂。耽誤兩週,機器出不來,要耽誤重要的事了……”
於曼頤將手從宋麒的繃帶處收回來,又將被子替他蓋好。她忽然又伸出手,摸了兩下他漆黑的眉毛,繼而轉身站起來了。
“為什麼只有宋麒懂,你不是電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