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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嗎?你不懂嗎?”
徐先生並沒有被於曼頤這句話戳到痛處,他說什麼都又老實,又誠懇。
他說:“我們負責不同的部分。宋麒負責的那部分,我沒有學過,他也是從公司的一些禁止外帶的手冊上看的。現在市面上又買不到那些資料,哎……”
於曼頤眼前忽然閃過了東方圖書館四樓那層寫著“radio”的書架。
宋麒就那麼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身後,一言不發。於曼頤不習慣他這個樣子,但這畫面又意外的不陌生——
這棟屋子光線昏暗,讓於曼頤想起那些地窖裡的時日。她一開始把宋麒救回家裡,他就是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那的。
她的命運是從那個決定把宋麒帶回地窖的時刻轉上岔路的,此後種種,陰差陽錯,絕處逢生。而這一刻,又到她做選擇的時候了。
於曼頤抬起頭,將目光投向焦慮不已的徐先生。他不停地用手帕擦拭著腦門上的汗,擦完了又把帽子帶回去。
“那把你需要的部分寫下來吧。”於曼頤終於開口。她覺得宋麒好像在她身後動了一下,但她回頭的時候,他還是維持著那個微微側頭躺著的姿勢。
於是於曼頤回過頭,繼續說:
“東方圖書館的許可權層裡……”
“或許有你需要的東西。”
*
於曼頤近來由於經歷頗多,因此感觸也頗多。
例如她發現,人做事是否鬼祟,完全看她的出發點是否鬼祟。當人知道自己所從事之事需要鬼祟時,那她從心態到行為,就都會隨之鬼祟起來。
像這看四樓的無線電資料,她那日大搖大擺看了一天,走的時候都不屑於歸位。而如今再來看,卻顯得特別的心虛,特別的驚慌,特別的手忙腳亂。
看門的爺叔就在圖書館門口坐著,並不屑於回頭看於曼頤,於曼頤也根據兩個齊叔的行事作風推測,這位爺叔不會太負責——
誰來做看門工作,是為了盡職盡責呢?
但她還是抄得很害怕,時不時抬頭往門外看一眼,又將視線迅速回歸書本,奮筆疾書。
至於有些要畫圖的地方——
有些老師總批評於曼頤畫畫像個影印機,模仿哪位老師就影印哪位,現在她倒真成了一臺精度很高的影印機了,眼睛如尺,橫平豎直,粗略一看就復刻尺寸,許多地方甚至不需要測量角度。
哪怕只有一個架子的書本,對徐先生來說也是如獲至寶了。於曼頤替他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