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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自己睡了多久,但窗外天還暗著,大概沒過零點。
一整個白天都沒來得及吃飯,站起來時他還有些頭暈了,大概因為作息顛倒,這一覺也像無效睡眠,睡醒了還是沒什麼精神,和開演唱會時的狀態有點想。
卻也沒什麼胃口——餘煦紅著眼眶說“喜歡我好不好”的場景還堵在他腦海裡,像個懸而未決的難題。
他只是想起餘煦那副患得患失的可憐模樣,心臟就難以自抑地震顫了一下。
昨晚說的那些“喜歡”當然不是謊話,只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也很清楚有時候正確答案在錯誤的時機說出來,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他並不確定現在算不算“正確的時機”,卻是第一次那麼清晰地意識到,他不想再看到餘煦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樣了。
聽見“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時失落的眼神,只敢在易感期問出口的“喜歡我好不好”,永遠恰到好處的理由和永遠不會越線的關係,都像一種對彼此的消耗。
其實直到現在,他依然不敢說自己做好了活下去的準備,也不確定要怎麼離開娛樂圈,離開之後該又怎麼生存……都還是一團亂麻。
但至少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換了一年前的他,那種對什麼都無所謂的麻木狀態,至少不會想報復許觀珏,也懶得花這麼多心力想如何退圈的最優解——本能先一步替他做出了選擇,恨是不會騙人的。
愛也是。
他慢吞吞地喝完一杯溫水,覺得自己大概是有答案了,便站起身,打算下樓去找人。
大不了就是把白天說過的那些“我愛你”再說一遍,反正他的羞恥心都在那時候消磨乾淨了,現在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平靜感。
然而有些出乎他意料地,這次餘煦並不在樓下。
天已經黑透了,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23:37,餐桌上留了飯,盤子底下似乎還壓了張紙條——小蘑蹲在高腳椅上,看見他下來就“喵”了一聲,又繼續好奇地埋頭扒拉那張便籤紙。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紙上果然是熟悉的筆跡,大意說又把他弄哭了,對不起,怕易感期待在他身邊會忍不住,這幾天就先不回家住了,免得弄傷他。
菜還是溫熱的,大概剛走不久。
餘昧才看了兩行,就忍不住皺起眉,摸了摸還沒涼透的牛奶杯,起身折回沙發邊,花了不少時間才從那堆抱枕裡找到被貓藏起來的手機,打算先打個電話問他去哪了。
——餘煦辦了走讀,在學校沒有寢室,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