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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阮的睫毛顫了顫,就像棲息於水中的植物突然被飛鳥喚醒了平靜,抱著警惕和敵意蹙眉醒來。
雁放的羽絨服剛脫了一條袖子,位置小,他正扭著身體艱難地扯下另一條袖子。
看見葉阮睜眼,他笑著抱怨一句:“給你發那麼多訊息怎麼不回啊?還好你顯眼,我進來一扭頭就找到了。”
他在醫院大樓外等了十多分鐘,葉阮只發訊息讓他來這,來了又不說去哪找。車裡潛伏著數不清的謎團,雁放實在待不住,便進了大樓來找,順著大廳一扭頭,隔老遠看見葉阮這張標緻的臉。
韓雅睿的事一攪合,他徹底忘了醫院是什麼地方,直到望見葉阮手上扎著針,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個人從去了伯明翰開始就在生病受傷,而且一直沒有痊癒。
雁放當即往前走了兩步,又倏然停滯在大廳玻璃門前。隔著人來人往,葉阮筆直地坐在那裡,在充斥著痛苦的病區,那張臉顯得淡淡的,有一種奇異的平靜。頭頂強白色的冷光打在他的臉上,脆弱的病態變得無處遁形。但他看上去並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不需要被人保護。
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影在雁放的視線裡統統消失了,只剩下葉阮待在他的世界裡。
雁放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酸楚的情愫,這情愫對毫無感情經驗的他來說十分陌生,它下意識間滋生出強烈保護欲的同時,也讓雁放心生牴觸。如此周旋,兩種心理猶如秤砣一般拉扯著雁放的心,那種極為隱秘的念頭再一次從內心深處開啟鎖鑽了出來。
——他突然想到韓雅睿所說的“喜歡”。
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如此真摯地告訴過他“喜歡”這個概念,就連繁瑩對於雁商也從來稱不上這個神秘而高尚的詞彙。雁放在這方面本就木訥,模模糊糊長到二十歲,結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