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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攻擊性的,祈雲不喜歡,於是別過頭。他拿著那張單薄紙張的手略微收緊,什麼都沒說,只站起身,居高臨下,輕飄飄地將那張所謂保證書丟下。
紙頁很輕,在空中旋了幾圈,落在姜儀搭在腿上的手背。
有點癢,姜儀沉默地垂下眼,盯了幾秒,直到眼皮開始發酸,才有些遲鈍地用力撐開。
針扎的地方,怎麼還是這麼疼?不是已經結痂了嗎?他慢吞吞地站起來,拖著步子,跟在祈雲身後。
“你為什麼不看,”他流出些不解,那雙曾經一度讓祈雲著迷的眸子,覆上了很厚一層迷茫,霧濛濛的:“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我已經道歉了……”姜儀跟著祈雲停下步子,注視著眼前的alpha轉過身,聲音融進蕭瑟的風聲裡,微微發顫,到了最後,甚至有些劈開:“你還要什麼呢?”
這是真的入冬了。雪花飄落下來,停在姜儀的肩頭,髮絲,和微微張開的唇。涼絲絲的,化開去,變成溼潤的水珠。
“我擔待不起。”祈雲張開站定在原地,隔了幾步臺階,自下而上地同姜儀對視。
怎麼會有人講話,能夠這麼疏離呢?姜儀不懂。他覺得祈雲會消失,平淡的,隨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雪一起,徹底的,再也無法見到。
雙耳泛著轟鳴聲,混雜著街邊的車笛,一陣一陣,如果可以堵住耳朵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聽見祈雲的話。
“用不著,姜儀。”祈雲像是嘆了口氣,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摩挲兩下,依舊是那副清稜稜的樣子,分明近在咫尺,卻如同隔著不透明的玻璃,即便努力睜大雙眼,伸出手,也還是看不清,觸碰不到:“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你不要打擾我。”
“你沒有自己的生活嗎?”他說:“我記得你之前挺忙的。是現在不忙了嗎?”
“可我現在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