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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難吃……”
這欲蓋彌彰的解釋幾乎要惹人發笑了,不過琴酒沒有嘲笑他,好像就這麼簡單地接受了。
本想爭氣點止住眼淚——畢竟下午才和對方對峙過,夏樹將其視作一次吵架,他覺得琴酒先走代表著他吵贏了;現在被對方發現半夜偷偷哭,又瞬間局勢逆轉,輸慘了,大輸特輸。
夏樹心裡喊著趕緊停下來,事與願違,他抑制不住愈演愈烈的委屈,越想掩飾就越發狼狽。
“下午買的。”琴酒的後半句話很輕,浸了月光般溫涼,“……”
後半句是什麼,夏樹沒聽清,於是最終只有琴酒自己知道答案。
他說完就停下,指腹摩挲著夏樹的柔軟臉頰,動作生澀而溫和地替他拭去淚痕。
夏樹也不哭了,呆呆地盯著那塊並不好吃的蛋糕,忽然說:“……我想吃個好吃點的,冰的,蛋糕。”
琴酒的目光凝注在他溼漉漉的睫毛上:“現在?”
“嗯。”夏樹說,“現在。”
琴酒“嗯”了一聲,起身,腳步落得很輕,順手帶上了門。
夏樹又發了會呆,扒著窗臺看窗外的晚櫻,粉嫩嬌豔的花朵已經出現盛到荼蘼衰敗之象,即將開始不可逆轉的凋亡。
他又支著下巴望向樓下,水汀地亮堂堂地反射著月光,感應燈忽然亮起,照亮小徑的一隅——原來是琴酒走過去,他的腳步輕而穩,銀色長髮比月華還要雪亮。
忽然一陣風起,琴酒寬闊的肩膀上落了兩片櫻粉。
也不知道是沒有發現,還是走得急無暇去管。
有點好笑。
夏樹唇角剛扯起點笑,又立刻僵住,反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臉。
人不能重蹈覆轍吧,更何況是要命的那種。
……唉。要命的那種。
他躺回到床上,月光倒是不鍾愛他,吝嗇地灑到窗臺上就罷了。
不久後,夏樹從繁雜的惆悵與糾結中咂摸出來一點快樂。
因為等下會有一塊新的蛋糕,他又忍不住從此刻開始期待。
不過他也只敢把期待放在蛋糕身上了。
再多的就是奢望,人太貪心不會有好下場。
……
琴酒後來買的蛋糕看起來都很好吃,夏樹頓時陷入了選擇困難。
“可以都要嗎?”他希冀地望著對方,“每個吃一口。”
幾秒後,他從琴酒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