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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忙得焦頭爛額的工作。
既然領著Port Mafia發的薪水,就必須得處理些正事。北條夏樹祈禱著太宰治趕緊篡位,這樣他能更加正大光明地摸魚,不過又有些擔心自己會被壓榨得跟厲害。
現實裡是冬天,北條夏樹一出門就把自己結結實實地包裹在厚圍巾和羽絨外套裡,進入室內再脫掉,再短的路程也絕不給感冒可乘之機,因為轉場談生意,一晚上將脫了又穿的傻瓜動作反覆好幾遍。
回到家之後,他累得眼冒金星,坐進遊戲艙準備放鬆一下。
遊戲裡的【北條夏樹】如果病好了,還能吃一支冰激凌,好久沒釣魚,手癢……
夏樹帶著這樣美好的幻想載入遊戲,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看見雪白天花板時,知道自己的幻想又破滅了。
他的病沒好,還在修養。
夜幕沉沉,月色淺淡。
門板被推開的聲音輕輕響起。
來人說:“怎麼還醒著。”
北條夏樹都不用看過去就知道是黑澤陣。他的變聲期還沒結束,聲音呈現出一種介於低沉與沙啞之間的複雜質感。
噠、噠。
他踩著地板上延伸開的光影走過來。
“你不是也沒睡?”夏樹微微側目,想回敬幾句,看到對方時卻忽然失語,“……”
黑澤陣的銀色短髮覆了層淺淡的月華,膚色沁著冷淡的白,下頜折角流暢凌厲。夏樹忽然意識到,對方比起小半年前初見時的模樣,確實已經變化太多了,而更讓他驚訝的是——
黑澤陣捏著一隻透明的小玻璃瓶,瑩瑩綠色閃爍其間,像呼吸節律一樣起伏。
儘管此前並沒有見過,夏樹立刻意識到了這是什麼。
“給你。”他把玻璃瓶遞過來。
窗外蟬鳴絮絮不絕地響著,月光像薄紗般清淺,黑澤陣手裡一點搖搖欲墜的熒光,構成一個幾尺見方的小世界。
是螢火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