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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有混亂中他拉著她不放的手是溫暖的,熟悉的,還有慌張中她的指甲曾經那樣深地,噬進他的肉。
這是一個突然被光拋棄的女孩,姿態多麼防備,就好像被上了發條般無法鬆懈下來。除了在聽到那個殘疾人篤篤行來的柺杖聲的時候,她無時無刻不在偽裝著自己的心慌和恐懼。而現在,似乎也只有那木質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能夠使她稍微平靜一些,因為每一次,他彷彿總是為她停頓,在她的窗前。
那時候,葉雅歌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想起孟小燈說要帶她走的樣子。
就好像無數次在悽絕的夢裡,他伸出的手,指向南方。
{我是不是見過你}
所有對於南方的期待,都是母親過世的那個冬天開始。
所有關於南方的想象,都只是耳麥裡的一首歌曲。
那是三年前的秋天,大二學生為大一的新生舉行的那場迎新表演,當那個叫孟小燈的男孩在臺上捧著話筒唱《南方》的時候,葉雅歌正在出神地想著一些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人。周琳星拉著葉雅歌的袖子使勁搖晃,小鴨子,不行不行,我快死了。她才抬起頭,就那麼遠遠地望過去,聚光燈下男孩嘴角的笑意是慵懶而漫不經心的,可是當他的眼神像AK47的槍火一樣迅猛而激烈地掃過來,只需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下面所有的女生都千瘡百孔。
一見鍾情是一個剽悍的詞,真的。葉雅歌想,她也情願在那一刻死去。
可是周琳星說,完了完了,我愛上了孟小燈。
所以葉雅歌便沉默了,很沉默。
跟著周琳星去後臺找那個叫孟小燈的男孩時,葉雅歌的心情很奇怪地有一些微妙。她知道,周琳星的字典裡從來沒有矜持和擔憂,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張揚的女生,走到哪裡,都像一個發光的小星球,漂亮得不可一世,驕傲得一塌糊塗,偏偏家境又好,於是便沒有什麼得不到,也沒有什麼捨不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葉雅歌覺得周琳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她隱隱地希望那個唱著《南方》的男孩,應該和別人有一些不同。
後臺一片兵荒馬亂,穿越了一疊一疊的人群,葉雅歌總覺得是自己先看到孟小燈。但是晚了,周琳星整個人已經歡快地跑過去,奔跑中她的泡泡裙子一起一伏地像浪花一樣撲騰,葉雅歌曾經偷偷地羨慕過她擁有這條好看的裙子,可是那一刻她忽然覺得那泡泡的裙裾飄起來的形狀像一堆撕不開的破棉絮,怎麼看都覺得醜。葉雅歌垂首看看自己更平淡無奇的棉布裙子,悶悶地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