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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也不一樣。”
他合上書,平靜的語氣像是在莊嚴承諾什麼,顯得固執又堅定:“我不想書寫幻想,我想書寫人生。”
小田沉默。
好半晌後,她訥訥道:“你這人怎麼把想寫小說說得跟想追求大義一樣啊……”
織田卻搖搖頭,平靜道:“這不一樣。”
“太過遠大的理想像是天上的星星,無論你從什麼方向注視,它永遠就待在那個位置,反倒容易叫人迷失。但我想去做的,只是成為小說家罷了。”
“展開紙,然後拿起筆,僅此而已。”
“……”
小田再次沉默。
她忍不住格外專注地盯著捧著書坐在她面前的少年,那雙情緒總是有些淺淡的藍色眼眸盛滿了她未曾擁有過的覺悟與信念。
這份覺悟與信念並非難以觸控的無形之物,算不上是什麼遠大理想,卻因它的明確清晰而格外堅定耀眼。
她未曾擁有,便不能理解。她不能理解,但並不妨礙她覺得這熠熠生輝。
就像是鑽石。
“好吧。”小田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想書寫什麼樣的人生?”
少年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看起來有些茫然:“我不太確定。”
“但我在為此努力。”
小田不知道織田具體在堅持著什麼,但她很清楚織田對待小說的態度非常認真。
他就是有些不自信,總認為自己還不配寫小說,她便有事沒事鼓勵他多動筆,就是寫寫日誌練練筆也是好的。
她說:“就當是對自己生活的自由研究。”
不過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國中畢業後,小田就搬離了橫濱。她那對神出鬼沒的父母突然出現,將她送離橫濱並安排好高中學校後,又再次消失了。
等小田高中畢業被接回橫濱時,就是在父母的葬禮上了。
出席葬禮時,小田的心情還挺微妙的,主要是她跟父母的熟悉程度可能還不如她媽堆在家裡的小說。家裡也沒其他親戚,基本就是她自己把自己養大的。
而她加入港口黑手黨的契機也是因為這個:她父母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但不常待在橫濱,據說是一直在南極替組織挖石油,總之地位不算高。所以小田到現在都不知道組織為什麼會在他們犧牲後,補償給她一個方便摸魚的好職位,負責一些沒有危險沒有難度也不重要的基礎採購。
總而言之,回到橫濱後,她就光榮上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