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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一個人沒有頭簾,沒有染髮,沒有修細眉,就好像不是這個行業的人一樣。
江曉媛把他前額的頭髮全推上去了,露出蔣老師原本寬闊而顯得有些稜角的額頭,畫得半真半假的眉毛筆直地壓在眼眶上,陰影代替了珠光寶氣的眼影,眼線彷彿已經和眼睛融為了一體,不仔細扒開眼皮完全看不出來,那五官深邃立體,並未過分渲染氣色,兩頰在細微的陰影下流露出一種自然而然的蒼白。
蔣Sam第一眼看,被自己熄滅已久的陽剛之氣這一場死灰復燃嚇了一跳,第二眼看怎麼都不能習慣,彷彿大姑娘被按下剃了板寸一樣,第三眼細看……好像也有那麼點意思。
江曉媛:“老師,怎麼樣?”
蔣Sam沉默了一會,語氣不大好地問:“這誰教你的?”
江曉媛:“沒人教,我自己發揮的,我覺得你這樣比較好看。”
蔣Sam惡狠狠地對著鏡子盯了良久,江曉媛懷疑他還是不滿意的,只好把得意收了收,聳聳肩說:“要實在不喜歡就洗了吧,我再按你之前的妝面給你換回來。”
然而蔣老師到最後也沒有洗,他只是一言不發地收拾了東西,頂著一張冷酷的臉甩手走了,不知是不是受造型影響,他走得大步流星,整個人都好像爺們兒了起來。
小一個月以後,江曉媛結束了培訓,回到陳老闆的店裡,在鋪天蓋地的聖誕宣傳下,準備她全新的職業生涯。
由於陳老闆只派了她一個人去培訓,新業務自然也是由江曉媛負責,為此,除了美髮實習技師之外,店裡特意給江曉媛趕製出了一枚“首席造型設計師”的胸牌,顯得十分拉風——由於才開席,桌子短,她既是首席,又是末席,既是負責人,又是小跑腿。
可雖然事實是這樣,這唯一的“首席”還是讓江曉媛在店裡的地位顯得一下超然了起來,彷彿要能和那些混了六七年才混到職稱的高階技師們平起平坐了。
“她一個才來店裡半年的新人,憑什麼?”本來就跟江曉媛有齟齬的海倫當眾提出質疑,“陳老闆,我不管她是你家親戚還是什麼,以後是不是每個爬不上去的關係戶都能這樣,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新業務就能隨便當個首席當?公平呢?”
陳方舟放眼一看,發現除了平時跟江曉媛關係不錯的莉莉他們那幾個,其他人都沒吭聲,特別是幾個高階技師和另一位技術總監。
顯然,海倫這個出頭鳥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
陳方舟雙臂抱在胸前:“培訓的時候我問沒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