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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幫他!她用傑克所熟悉的蘇珊娜的嗓音啜泣著,接著又用另一種更尖利粗魯的嗓音吼叫著:放開我,讓我對他施施巫術吧,他會爬起來、能走,你等著瞧!埃蒂躺在街頭這會兒,羅蘭一直緊緊攬住她,抱著她搖晃,埃蒂還沒有死,儘管要是他已經死了(即便說“死了”就意味著停止討論神蹟,也不再有希望),也許還更好一點,但傑克看得到埃蒂的手指時不時抽搐一下,還能聽到他喃喃的胡言亂語,像是說著夢話。
後來泰德過來了,丁克尾隨其後,兩三個斷破者猶疑地跟著他們。泰德也跪倒在掙扎著哭泣的女人身邊,並示意丁克也屈膝跪下,守在女人的另一邊。泰德握住她的一隻手,又抬抬下巴讓丁克握住另一隻手。接著,有什麼東西從他們那裡流散出來——某種深沉的、安撫人心的東西。這並不是為了傑克,不,完全不是,但他同樣可以感受到,不管怎樣解釋都可以,總之他感到原本狂跳的心漸漸平緩下來。他凝視著泰德·布勞緹甘的臉,並看到泰德雙眼正在閃動:瞳孔一會兒膨脹,一會兒又驟縮,膨脹、驟縮。
蘇珊娜的哭號聲顫抖著漸息,衰減成痛不欲生的呻吟。她低頭看著埃蒂,可一低頭,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在埃蒂襯衫的後背上,印出深色的痕跡,像雨點。就在這時,錫彌出現在一條小巷裡,興高采烈地用每個人都能聽到的高音歡呼著:“光束說還不算太遲!光束說剛好來得及,光束說謝謝你們,我們一定讓他康復!”他的一條腿跛得很厲害(但當時沒有人關心這個,甚至都沒人注意到)。越來越多的斷破者聚集過來,圍觀著受了致命傷的槍俠,丁克對他們低聲說了些什麼,便有一些斷破者走向了錫彌,讓他漸漸安靜了下來。從底凹-託阿的中心地帶依然傳來刺耳的警鈴聲,但那兩輛救火車確實控制住了三處最嚴重的火勢(分別位於:丹慕林屋、典獄長之屋以及費佛裡屋)。
接下來傑克記得的是泰德的手指——溫柔得不可思議的手指——輕輕捋了捋埃蒂腦後的頭髮,隨即便顯露出一個大洞,堵滿了黑乎乎的血漿。還有一些白色的小斑點夾雜在血色裡。傑克很想相信那些斑點是骨屑。總比想那可能是埃蒂的腦漿要好。
看到如此可怕的腦部傷口,蘇珊娜驚得抬起身子,再次撕心裂肺地哭號起來。她又開始奮力掙扎。泰德和丁克(他的臉色比白紙還要慘白)交換了一下眼神,更牢地捉緊她的雙手,再一次傳達
(平靜寧馨安靜等待冷靜緩和平靜)
安撫人心的意念,還有更多的色彩——冷調的藍色映照著安寧的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