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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叨擾了。”
於曼頤並沒有親眼見到他與於老爺吵架,於是她認為他是個懂禮節且不擅頂撞長輩的男人,這為她幾日後做出那個改變命運的決定埋下了種子。
總之,那是於曼頤見到宋麒的第一面。她伏在一樓看不到的二樓窗框上,看著他與朋友離開的身影,百無聊賴地想,表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娶她啊。
…
宋麒沒有再來拜訪過於家宅院,外面的那件大事也逐漸沒了聲息。或許於老爺說的是對的,城市裡發生的一切都轉瞬即逝,只有鄉里的水稻與麥田生生不息。
秋收的時候,於家祭祖的日子會到來。
所有的長輩都要去,小輩的哥哥們也要去。偌大的於家宅院,就只剩下幾個女兒和下人。於曼頤那幾日在和二叔學畫紙鳶,她在紙鳶上畫了很多小鳥,毛筆的筆尖很軟,她畫的小鳥都毛茸茸的,像她不梳頭時的腦袋。
長輩們在的時候她不敢放,眼下宅子裡沒人,她終於把線放出來,拖著紙鳶從裡廂往外跑。可惜宅門裡的路太曲折,又總有門檻要過,她跑了幾趟,紙鳶仍然沒飛起來。
回過神的時候,於曼頤已經站到宅門前了。
她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於家的女兒,是不能自己出門的,要人帶著才方便。三叔是不會帶她的,三媽也不會。二叔身體好的時候,帶著她和老么去過幾次集市,可二叔也病了很久了。於曼頤有些羨慕哥哥們,他們出門怎麼就不用人帶呢?她不走遠,她只是想在門前放紙鳶。
她蹲在地上用手指划著青石板的地面,餘光看見門房在窗戶後面焦慮地走,一邊走一邊發出“啊呦”的聲音。喊了沒一會兒,他就捂著肚子匆匆離開,朝著茅房的方向跑過去。
好了,這一下,於家宅子裡沒人了,於家門口也沒人了。
於曼頤將風箏往身後一背,拎著襖裙一角,像小鳥一樣,從門檻上跳過去了。
大概是她比上次出來長得更高了,記憶裡寬闊的路面變得很窄,寬度只容於老爺的轎子起落。右手是宅門,左手是河面,中間一條光亮的青石板路。
於曼頤覺得這條路也不適合放紙鳶,便沿著牆根一直走,過了橋,往集市的方向走。她記得這條路會路過一片田埂,二叔說那是於家收租的麥地,他說南邊這一片的土地,全都姓於。
於曼頤好奇怪,於家有這樣大的地,為什麼她每天只能生活在宅子裡呢?當然,於家的宅子也很大,可和這廣闊的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