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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聲接一聲地叫。
謝子夕低頭看了看它,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還沒死呢,它這是忙著給誰哀悼?”
岑林回廚房放下菜刀,聞言回頭上下打量她一眼,瞅見她藏在外衣下的手,又看看她跟死人一樣的臉色,冷哼一聲:“別裝了好嗎,你在我面前能藏得住什麼。”
謝子夕充耳不聞,好像岑林說的不是她一樣,徑自站在那裡,只是眼睛往客廳看。
岑林想起她之前回來的時候好像是把胃藥放在客廳了,他還記得放的位置,看著謝子夕死要面子實在難受,趕在謝子夕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步開啟抽屜把藥拿了過來:“你這個人,難受就難受,幹嘛非得跟自己過不去?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你這樣的了。”
謝子夕看著岑林拿過來的藥,一時間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眼看著岑林臉上逐漸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她才一把薅過轉身去倒水。
岑林從謝子夕站在燈光下吃藥的背影移開目光。現在已經三點多了,距離謝子夕回來也有好一會了,他應該是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最近一段時間他老是想起以前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了雲城的原因。
謝子夕嚥了熱水,胃還是疼,現在挺直腰桿都做不到了。她深呼吸幾口氣,最終還是彎下了腰。
岑林見狀立刻走了過來,伸出手想扶她一把:“你沒事吧……”
他還沒說完,就見謝子夕一隻手撐住流理臺,顫抖著喘了幾口氣,慢慢抬起頭:“用不著,吃了藥就好,反正又死不了。”
那一瞬間,岑林好像又看見了那天晚上的謝子夕,什麼都不怕,唯一能絆住她腳步的似乎只有謝子晟。那個時候她連死都不放在眼裡,或者說,她根本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也沒見謝子夕有多收斂,還是那麼天不怕地不怕,別人都說一旦喜歡上了一個人,既有了盔甲也有了軟肋,到了謝子夕這裡彷彿就只給她加了盔甲。岑林是真的喜歡她,可她從來沒讓岑林有過被依賴的感覺。他知道謝子夕這是習慣了所有事情自己解決,然而這種不平衡有的時候會讓他有一種挫敗感,就好像他沒有足夠的能力能讓謝子夕完全信任他、完全把自己交給他。
七年了,她還是這樣,什麼都不用他插手,無論自己有多難受、無論事情有多棘手,找他幫忙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他突然就感到一陣遲來的憤怒,這憤怒本該在重遇謝子夕的第一天就出現,可是直到今天,岑林才明白,這世界上好像沒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