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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眯起眼睛看向遠處槐樹。
槐樹離他們約有百步,要看清樹下的零落石子實在有些費眼力。
“嗯,確實有些蹊蹺。”林清樾肯定了梁映的話,她隨手一指,“我看那樹左側偏三尺兩寸的地方,那綠與枝葉不太相同。”
啊?什麼綠?他們怎麼看不出來。
玄英齋學子忍不住想要走到近前去一探究竟。
但他們很快被林清樾攔住了步子。
“就在這兒。”
“映兄,你能用石頭打中那塊嗎?”林清樾還伸著那裹著裹簾的手,溫聲詢問。
梁映看看那裹簾,又看看林清樾真切求助的神情,認命似的彎腰在地上拾起了一顆大小適中的石頭,在手中掂量了兩下,瞄準那一處扔了過去。
只聽一道風聲。
梁映這一石塊,扔得力度是夠的,但準頭就差了一點。
“我來試試。”說話的是瞿正陽。
他挑了塊比梁映先前扔的稍小些的石子。
這樣大小要扔得同樣遠,要花上更多力氣,但瞿正陽舉手扔去,看著輕鬆無比。
但那石頭還真是和梁映扔得一般遠,而準頭也更好了。
準確地砸中了那抹墨綠。
“勉強一炷香內,還算有點眼力。”
一抹人影毫無預兆地從繁茂枝葉中飛身而下。
玄英齋學子愣住,直到那人一直走到近前,才敢認下。
這位身姿魁梧,手裡拎著一罈女兒紅,一道貫穿左眼到下顎的刀疤臉男子正是他們的射、御兩門課藝教諭,許徽。
聽得其他齋學子對許徽的評價,那可真是離不了一個“顛”字。
他可不像其他教諭那樣盡心盡責,他樂得看學子們瞧不起射御之術,一心學問,越是如此,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課挪給學生們自己讀書去。
青陽齋就這麼整整上了一日的自習。
朱明齋倒似是練了射、御,卻是沒說半字怎麼讓教諭認可進行教導。
今日這麼一看,竟是要自己摸索,打破教諭提前布好的“局”。
“聽說就是你們齋,到處找六藝教諭爭著要當藝長?怎麼不早來問我,我可盼著有人能把我的活分了過去。”
男人啞聲笑了兩聲,習慣性地一口酒兜頭灌下。
離得近幾個學子都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像是整個人都被醃透了,不由地避開著退了兩步。
“你們誰來?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