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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煙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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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聲驚醒時，腦袋一片混沌。
他做了一個又長又亂的夢，可是睜眼那一瞬，夢裡的內容全都被大腦自動清除了。
“茵茵……”
嘴裡無意識地念叨著一個名字。
裴之聲撐著身子坐起來，抬手碰了碰床頭，溫暖的壁燈亮起，他起床開啟手機，在和季如煙的聊天介面停了許久，一看時間，凌晨四點，最後還是什麼都沒發出去。
他赤腳來到窗邊，手指不停轉動著素戒，心裡莫名湧出一絲不安。
反正也失眠，裴之聲索性開啟了電腦，檢視年鳴最新發給他的報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