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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鎮定地問季珩,“季叔叔,怎麼了?”
在聽到季珩哽咽的斷斷續續的話語時,裴之聲臉色驀地沉下來。
“季叔叔,我會給言阿姨安排最好的乳腺外科醫生。”
季如煙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在發抖,裴之聲竭力保持冷靜,繼續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也請您相信我。”
“我不會讓如煙失去母親。”
不願
言笑的病是經年累月形成的。
每年,學校都會組織教師做體檢,起初她只是查出一個小小的結節,規則清晰,第二年複查,結節也沒有任何變化,她便放下心來,又投身於勞心費神的教學中。
她以為女性,尤其是教師,長結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當初季珩非拽著她去醫院做詳細檢查,她還不太樂意。
兩人因此鬧過架,季珩覺得她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言笑覺得季珩喜歡大驚小怪。從那以後,季珩每年都會監督她做乳腺癌和宮頸癌的篩查。
今年因為兩人同時帶高三畢業班,體檢還沒來得及去做。
直到上次,言笑因為季如煙出車禍當場暈倒,季珩順便帶著她做了全身檢查,和以往一樣,也篩查了癌細胞。
他們都沒想到,那個原本邊界清晰的結節突然作怪,徹底惡化了。
第一次做完檢查,季珩和言笑都不相信結果,立即掛了陽城第一醫院的號,醫生說,她的癌細胞擴散了,必須馬上化療。
他倆都是班主任,兩個班級經不起他們長時間的請假,他倆都是責任心特別重的老師,因為自己的身體耽誤課程進度,言笑特別過意不去。
在她再三請求下,季珩便回到學校,同時負責兩個班,言笑利用白天的時間,又換了幾家醫院做檢查,幾乎都是同樣的結果。
這天,她瞞著季珩,獨自去了另一個省份,她提前半個月掛了那家醫院最好的乳腺外科醫生的號。
報告出來時,言笑在醫院冰涼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她沒有哭,一滴淚都沒有。
這座城市的深冬很少見到太陽,今天卻是個大晴天。窗外的樹都枯了,到處都光禿禿的,沒一點綠色。
她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坐在輪椅上,被推去做檢查,雙目無光,死氣沉沉。
可能自己再過些時日也是這樣,頭髮會因為化療掉光,眼皮是浮腫的,臉色不可能好,連帶著季珩跟季如煙也會因為她這個病受折磨。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