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這一聲“哥”叫得怪貴重的...)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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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前人開闢出來的道路,能上山的借力點都是形狀不規則的碎石,一不小心就容易踩空,順著斜長的巖壁滾落下去。
這種情況下,人恨不能長出八隻手來穩定重心,乘風卻連爬山的姿勢都難以控制。
嚴慎在前面開路,考慮到乘風的傷情,儘量蜿蜒遊走,尋找安全簡單的路線。
在山底附近徘徊時,山路趨勢還相對平緩,乘風靠著自己輕盈的動作能跟上隊友的節奏。
走到半山腰之後,山體一塊塊平直地下落,跟被刀削過似的,險峻鋒利,每個角度都能看出策劃那張充滿惡意的嘴臉。
乘風停了下來,背靠在石頭上,用右手的衣袖去擦額頭上怎麼都流不盡的汗。
嚴慎跟著停下,緊貼著山壁,回過頭問:“怎麼樣?”
乘風搖頭。很難形容。
她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惡化。即便打了止血針劑,還是因為汗液與高溫而難以癒合。
中途嚴慎給她換過一次藥。拆開繃帶的時候,血肉黏糊一片,時間有限沒有辦法進行精細處理,粗糙地清理了腐肉,就重新包紮回去。
乘風現在的感覺挺複雜的。即覺得左邊這隻手已經不存在於身體上了,又覺得它疼得發沉,跟個裝了鐵塊的包袱似地掛在身上。
嚴慎拋下來一截長繩,示意她綁到腰上。
“休息十五分鐘再繼續。別害怕,我拉著你走。”
乘風張開嘴,扯動肌肉,嘴唇上傳來乾裂的刺痛,皺眉問:“還有多長時間?”
“別管多長時間。”
嚴慎在這時候展現出了讓乘風不大適應的人道主義情懷,“我們繞個路,能走多遠走多遠。不好過的地方我提你一把。”
乘風點頭。眨眼的時候,感覺睫毛都變沉了,抬手一抹,才發現是大滴的汗液墜在上面,壓得她世界模糊。
這時候她才深刻認識到,第一個地圖的密林場景是多麼的令人舒適。既有植被遮陽,又有難度不高易尋找的食物。頂多就是神出鬼沒的野獸令人擔憂,但也肯定比不上狼群的兇猛。
她已經開始狂妄地覺得,那點兒獎學金,根本配不上自己這一路的艱辛。
乘風低垂著頭自我催眠了幾句,然後晃晃腦袋,用力捏住左肩,聲音細小卻語氣堅決說:“走吧。我還行。我要贏!”
嚴慎:“……好。”
這大概就是他一輩子都無法理解的所謂的“鬥志”吧。
也許是壓迫到極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