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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有怨氣:“大半夜出門裝鬼嚇人,你也不怕撞上真鬼。”
他也十分埋怨,瞅我一眼嘟囔道:“誰知道你一言不合就拿箱子砸人。”
我不搭理他,任由他勾著我的肩膀走出巷子又走進小區。
他像一隻大型掛件,不貼著人就不會走路似的,小區門禁要刷臉,他非要和我一塊刷,兩個人差點卡在門禁那兒成為全小區的笑話。
好容易從狹窄的小區入口擠進來,他捏著串冰糖葫蘆,吊兒郎當道:“這麼晚才回來?這幾天跑哪玩去了?”
“沒去哪,”我覺得這回答有些敷衍,又補充道,“回家探親。”
常嶺隨口道:“你不是從小福利院長大的嗎,哪來的親人?”
“……”我一時不知怎麼接他的話。
常嶺也發覺我的沉默,急匆匆地岔開話題,把剩下那半串冰糖葫蘆伸到我面前:“吃不吃?”
我看著那上面還有半顆沒被他咬掉的棗核,搖頭委婉地謝絕了他的好意。
很早之前我就發現他並非有惡意,只是單純的說話不經腦子。
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總有那麼一些少長了一點腦子。
所以我真的沒多在意。
不過常嶺好像有點在意。
他買了很多宵夜,不止一次地邀請我與他同吃,照以前我拒絕了兩次以上他就不會再繼續喊我,但今晚他一直到了樓下都還在問我喜歡吃哪一種。
盛情難卻,走到三樓時我終於答應他。
他略略走在我後面,又盤算著待會兒要與我打遊戲,我一邊神遊一邊聽著,時不時點點頭附議。
“言知。”
他突然喊我一聲,語氣裡帶了些莫名的鄭重。
白熾燈映得牆面發黑,常嶺的表情難以辨認。
“對不起。”他終於輕輕說道。
而我的注意力早不在他的身上。
因為就在轉頭的一瞬間,透過老式居民樓鏤空的窗臺和暗淡的月光,我隱約看到樹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