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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問。他的自尊心使得他問此話的口氣跟問我要不要再喝一杯茶的口氣差不了多少。
“亨利可能會反對。”我答道,想對他的問題一笑置之。
“什麼都不能讓你離開亨利嗎?”我生氣地想:如果為了莫里斯我都沒有離開他的話,那麼天知道為何為了你我就該離開他呢?
“我已經結婚了。”
“這對你我都毫不重要。”
“噢,這很重要。”我說。反正遲早我都要告訴他這一點,“我信天主,還有所有其他的東西。你們教會了我這樣做,你和莫里斯。”
“我不明白。”
“你老是說,是神父們教會了你不信神,那麼事情反過來也行得通。”
他看著自己那雙漂亮的手——這些是他還有的東西。他緩緩地說:“我不在乎你信什麼。你儘管去信那一整套愚蠢的把戲好了,我不管。我愛你,薩拉。”
“對不起。”我說。
“我對你的愛勝過對所有那些東西的恨。如果你為我生了孩子,我會放手讓你去腐蝕他們的。”
“你不該這麼說。”
“我不是個有錢的人。放棄自己的信仰:這是我能夠提供的唯一賄賂了。”
“我愛的是別人,理查德。”
“如果你覺得自己受著那個愚蠢的誓言約束的話,那麼你就不可能對他有太多的愛情。”
我沒精打采地說:“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打破那個誓言,但是沒有用。”
“你認為我是個傻瓜嗎?”
“我為什麼要這樣認為?”
“傻到會指望你會去愛一個長著這種東西的人?”他邊說邊把自己糟糕的那側臉頰轉向了我。“你信天主,”他說,“這個很容易。你長得美,你沒什麼可抱怨的,但是我為何要去愛一個給他孩子這種東西的天主呢?”
“親愛的理查德,”我說,“這並非什麼太不好的……”我閉上雙眼,把嘴唇貼在他那側臉頰上。有一會兒我感到噁心,因為我害怕殘缺畸形的東西。他靜靜地坐著,讓我親吻他。我想自己正在親吻痛苦,而痛苦屬於你,正如快樂從不屬於你一樣。我愛痛苦中的你。我幾乎能在他的面板上嚐到金屬和鹽的味道。我想:你是多麼的好啊,你本可以用快樂殺死我們,但你卻讓我們在痛苦中與你同在。
我感覺到他突然把臉挪開了,於是睜開了眼睛。他說:“再見。”
“再見,理查德。”
“別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