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把火,讓江鬱冉成了孤兒。
其實他們無冤無仇。
這一切的源頭,是毒品。
我啊,成了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這樣的我,怎麼奢求他還愛我?
所以當他找上門來時,我丟給他一沓鈔票,告訴他,我不愛他了。
我盛茉,從來不會喜歡一個殘廢。
他一臉錯愕,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懇求語氣:「茉茉,別開這種玩笑……」
我冷笑,「我沒說笑,要怪,就怪你太窩囊,太沒用。」
雪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我上了車,望向後視鏡。
他步履蹣跚地走著,像個遲暮的老者。
滴答滴答。
他每走一步,地上就開出幾朵冷豔的梅花。
雪沒過他的腳踝。
他突然摔了一跤,懷裡摔出一個烤紅薯。
我最喜歡的烤紅薯。
等他走後,我才讓人又開車繞回來,撿起那個烤紅薯。
我拍掉上面的雪。
紅薯的賣相不好,有一半都烤糊了。
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烤的。
這傻小子,連買紅薯的錢都沒有,還來找我幹什麼?
入口很涼。
其實我沒什麼胃口,吃完又吐得厲害。
趙以誠拿著針筒,將我摟入懷裡,安撫道:「很快就舒服了,茉茉,聽話。」
聽話,聽話。
他總這樣說。
給我打針時,要我聽話。
把我推給別人時,要我聽話。
送我上手術檯時,也要我聽話。
好在,他死了,再沒人會對我說這句話。
14
半夜醒來時,窗外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一時之間,我分不清臉上的溼意是雨還是淚。
江鬱冉躺在我身邊,呼吸沉穩。
他如今的脾氣越發怪異。
總有點陰晴不定,總要人哄。
過了這麼些年,我們倆的位置倒像顛倒了。
從前是他哄我,現在是我遷就他。
我心疼他。
他下巴有道細長的疤。
差一點,就要劃破頸動脈。
情到濃時,我曾大著膽子吻過那道疤。
他說我裝模作樣。
我也就低垂著眉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