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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那裡,到處都聽到這個故事。不管我們到哪裡,這個可憐蟲剛才還在那裡。我們問隊長,他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以及結果會怎樣。“我不以為他找得到我們。”隊長簡短地回答說。他果然沒有找到我們。我們沒有再見到他。
有一次,當一名領隊把我引到密談中時,我鼓起勇氣問他,這個叛教的弟兄到底如何了。我說,畢竟他悔悟前非,而且正在尋找我們;我們應該幫助他贖罪。無疑地,在將來,他會成為盟會最忠貞的一員。這位領隊說:“要是他找到路,回到我們這裡,我們應該高興,但是我們無法協助他。他已經使自己很難再有信心。我擔心,就算是我們跟他擦肩而過,他也看不見我們,認不出我們;他已經盲目了。光是悔過是無濟於事的。恩典並不能以悔恨買到;它根本就不能用買的。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在許多旁人身上:偉大和著名的人士,跟這個年輕人一樣地遭遇到相同的命運。在他們年輕的時候,光明有一度為他們照耀;他們看到了光,追隨了這顆星,但是後來,理性和世界的嘲弄來到了;接著是怯懦和顯然的失敗來到了;然後是疲乏與幻滅的來臨,因此他們又迷了路,又變得盲目。其中有些人費了他們的餘生來尋找我們,但是沒法子找到我們。於是他們就告訴世人說,我們的盟會只不過是一個美麗的傳說而已,所以大家不應該受到它的迷惑。另有些人變成了我們的死敵,而且以種種可能的方法,來辱罵和傷害盟會。”
每一次我們在途中遇到另一群盟會的隊伍,就有奇妙的歡宴節日。有時候,我們會形成成千甚至於成萬的一營。實際上,這趟遠征,參與者並不以怎麼密集的縱隊,朝著同一個方向,按任何固定的次序前進。相反地,眾多的團體同時上路,每一群都追隨自己的領隊和自己的星宿,每一群都隨時準備合併成為更大的單位,並且有一段時間隸屬於它,但同樣地隨時準備再度個別起程。有一些人踽踽獨行。有時候,每當某種記號或呼喚引誘我去走自己的路的時候,我也單獨地行走。
我記得,我們跟一個經過選擇的小組一起旅行和紮營好幾天。這一組曾經著手從摩爾人的手中,把一些被俘的盟會弟兄以及伊莎伯拉公主解放出來。據說,他們擁有雨果的號角,而且我的朋友——詩人洛雪爾和藝術家克林梭跟保羅·克利——也在他們當中。他們除了非洲和那位被俘的公主之外,別的什麼都不談,而他們的《聖經》就是唐吉訶德的嘉行錄。為了向唐吉訶德表示敬意,他們打算取道西班牙。
每當我們遇到了這些團體之一,就參加他們的宴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