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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晉的晉昭公主,與他主子的命運截然相反,那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主,同比放在南啟,或許四皇子殿下都不能與之相比。
“一條賤命而已,”李緒說,“她想保,並不難。”
如果僅僅只是留一條命,她只需說一句話。但除了這條命,她並未對怎麼保做出承諾,生不如死的保,自生自滅的保,都有可能。
“我會護著你。”
這話像個魔咒一直在他心中迴盪。
李緒無聲輕笑。
真是一個蠱惑人心的好承諾。
只是這個承諾,她又能記得多久,一年、一個月、一天,還是走出這個軍帳的時候就已經忘了?
上位者的承諾,聽信就是他蠢。
時候不早了,李緒寬衣解帶,只著已經不合身的中衣坐在榻的邊緣,與茗生說:“上半夜你守,下半夜你叫醒我。”
隻身在北晉,每一刻都有危險,他不想死的那麼輕易,總要保持絕對的警惕。
翌日清晨,天邊瞳朦時刻,容清樾已經醒來多時,一身利落的勁裝,手抬長槍練疏漏多時的槍法。
她用得最趁手的武器是長劍,但在戰場上長劍有時並非優選,兼練了長槍,戰事休止時才有時間舞上一舞。
天光大亮,梁郝提著布袋過來,底下滲著血珠。
梁郝稟道:“殿下,昨夜有西佑刺客混了進來,意圖對南啟皇子行刺,被我發現後立刻自盡,是死士。”
“西佑打贏了南啟,膽子漲的愈發快。”容清樾目光都懶得遞一眼給那人頭,梁郝讓士兵提下去燒了,容清樾問:“南啟皇子傷到沒有?”
“沒有,”梁郝說,“他與他身邊的那個孩子,夜裡換崗,時刻警醒著,帳外一有動靜便燃了燈,直到刺客被處決才滅。”
“嗯。”
子廈端著她今晨的口糧過來,眼眸與梁郝對視,算是打了招呼,爾後對容清樾說:“殿下,王爺今日備了茶宴,邀您前往王府赴宴。”
容清樾接過端盤,放在一邊的地上,拿了粗食饅頭咬了一口:“只邀了我?”
“是。”子廈說,“王爺想與殿下說說話。”
第05章伍
“師傅。”
容清樾下了馬,讓小廝把馬牽了去,對著站在門口等的鎮南王拜了一拜。
鍾槐從前是個武將,戰場廝殺留了無數隱傷,上了年紀,身子雖看著健朗,但已杵起柺杖。
“殿下可用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