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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要和霍凌雲給費盛抬架子,把風頭都讓給了費盛。費盛一時間也不知什麼滋味,衝喬天涯抱了拳,說:“你是我親兄弟!”
姚溫玉雖然聽不見他們的話,但看著喬天涯退後,就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
蕭馳野捏著茶杯,看著馬場,玩味地說:“這喬天涯也忒謙讓了。”
跑馬是興起,大家玩玩罷了,但是不意味著錦衣衛能輸得太難看。離北鐵騎和中博守備軍都在場,喬天涯卻還是要把機會讓給費盛。
二爺這話是在說喬天涯沒銳氣。
姚溫玉攬著虎奴,看著喬天涯沒作聲。
沈澤川把摺扇抹開些許,又合上了。他看著像是胸有成竹,既不出聲,也不著急。
“小盛!”尹昌踩到圍欄,跨坐上去,衝費盛撕心裂肺地喊,“你快點跑,快點!贏了老頭子帶你吃酒——”
尹昌的話音沒落,骨津的馬就飆風般的賽了出去。老頭吃了滿嘴的灰,急得都快站起來了。
骨津和鄔子餘輔車相依,堵住了費盛的前路。費盛慢了半步,越不過去。後邊的丁桃“駕”了幾聲,從費盛身邊經過,從外側擋著骨津的馬屁股,壓得骨津不得不緩下速度,把馬道讓給鄔子餘。
“津哥!你有一兩銀子是不是藏舊靴子裡了?都泡潮啦!我臨行前咱們宅子門口的六嬸還在問,你賒的酒錢幾時還人家?我覺得可臊了!”丁桃越說越來勁,“我就做主把你靴子裡的錢拿出來了,還了一半。一半!你到底賒了幾兩啊?我的賬都記混了……”
骨津忍無可忍,偏頭說:“閉嘴!”
他一分神,內側的位置就被費盛給頂掉了。骨津愛惜馬,不肯硬擠,兩人並駕齊驅,衝了半晌,攆得鄔子餘屁股涼嗖嗖的。
馬道寬窄不一,衝過這段距離,前方就是稍寬的彎道。骨津想在這裡把費盛壓掉,費盛也想在這裡超過骨津,兩個人都閉緊了嘴,在灰塵裡疾馳。眼看彎道已經到了跟前,骨津夾緊馬腹,後方的丁桃早已撤了,頂上的是霍凌雲。
霍凌雲一挨近,骨津就察覺這人騎術不差,比費盛更具壓迫感。彎道驟轉,骨津馬頭偏過,豈料側邊追上來的霍凌雲突然加速,矮種馬的粗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