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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靈秀之人,實在不宜在漠北這等荒地久居,不然時日久了,若真是出現了你口中所言的災星,豈不是要鬧得民心浮動,還需得我斬妖除魔,免了枝節?”
說這話時,他的眉眼不動,甚至眼神都沒有飄動,俊美的青年展現的是一股超乎了年齡的冷酷薄情,卻讓人忍不住沉浸在他那如結冰的眼眸裡,溺死也不曾想自救……
可是這樣冷情的男人,卻是公孫琴兩世的情劫,想化解也解不開的魔障。
她忍不住落下來了眼淚,撲倒在馬下,啜泣道:“霍郎,你緣何不認我?那個笑娘可是拿捏了你的什麼把柄,讓你不得不委屈在她的身邊,你同我講一聲也好……”
可是霍隨風顯然不願再同她廢話,只衝著一旁的兵卒道:“公孫姑娘沉浸天機玄妙,久久未曾出府,顯然是折損了慧智,且將她送回去,牢牢看住,不可讓她隨意出門,免得發生了危險。”
兵卒中雖然有敬服公孫琴神威之人。可是今日孟奎卻因為這位公孫小姐,領了二十軍棍的責罰,那是棍棍抽得見了血肉的。
如今再不敢有人造次,就此要去架起那公孫琴。
黛竹眼見這些粗野的男子要來碰觸小姐,如何肯幹?連忙過去扶起了自家小姐低聲道:“小姐,我們胳膊擰不過大腿,此間人來人往,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公孫琴到底不是愚魯之人,聽丫鬟黛竹這麼一說,倒是漸漸收止了悲切,只複雜地看著霍隨風絕塵而去的背影,默默地任著那些兵卒將她押回了院落。
只是待得身邊只有黛竹時,公孫琴想著霍隨風看似別有深意提到的“斬妖除魔”,心裡咯噔了一下,便問道:“先前佈置的那些人……可有動靜?”
黛竹低聲道:“依了小姐的吩咐,我將您編撰的那些童謠分發了幾個收買好的鄉人,讓他們教著孩童學,可是並未見童謠在街巷裡流傳,前天我去尋了那些人,可是聽說他們都出了遠門……一時間回不來……”
公孫琴的指尖都是冰冷的。依著她原來的設想,地龍湧現而蝗災四起時,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
如若此時傳出褚家笑娘乃是八字生硬的災星,克父幾次遇險,剋夫禍及漠北風水的話,肯定有人信的。
而霍隨風一心是要拿下漠北,捉了他的叔父為父王伸冤雪恨,豈會容一個年歲大了他很多的老女人撼動了好不容易籠絡的民心?
到時候,就算笑娘是御賜的姻緣,霍隨風也少不得要將她送出漠北,免得礙了事。到時候,她自然也就可以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