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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鏡子前時,眼睜睜地看著那位叫小春的Omega用他的手變魔術一樣把自己的一頭雜毛梳理整齊,閃著寒光的剪刀咔嚓了數下,眼前濃密的劉海就斷了層,他的視野彷彿都開闊了。
過去十八年,在處理頭髮這件事上,李紅是簡單粗暴到了極點,家裡總共就一把剪刀,用來殺魚,也用來處理夜笙濃密的黑髮,每當頭髮過長時,就咔嚓一刀下來,剪短了就行,不談什麼好看與否,反正夜笙這張臉就算頂著個雞窩頭,也有人會誇一句美得雜亂而有特色。
在夜笙的認知裡,處理頭髮只需要剪刀即可,哪想過還有那麼多繁雜的步驟,到最後,近乎過肩的長髮被修理到正常的長短,濃密的黑髮微微向內捲起,額前劉海依然保留著,只是從雜亂無章中被分出了一條四六分的軸線,夜笙睜眼時,險些認不出鏡子裡的自己。
晏斐在一旁也看呆了,Omega的額頭顯露出來後,見到這人第一眼時的熟悉感再度強烈起來。
他長得像誰?
這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始終夠不到清晰的概念。
晏斐的目光落在Omega右臉的紗布上,這條五厘米長的紗布封印了某些東西,使他完全無法認清這陣強烈熟悉感的來源。
頭髮弄好之後,小春又捧著夜笙的臉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最後只幫他修了修眉毛,而後感嘆道:“他這幅五官,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晏先生是從煤炭灰裡撿了顆明珠回來啊。”
這句話現在說出來,在場沒人會不認同了。
夜笙站起來時,都覺得自己的頭輕了許多,他再一看地板,剪落的頭髮甚至可以拿去做兩頂假髮了。
“我的圍巾呢?”
在所有人還在欣賞這顆“明珠”時,“明珠”卻還想著煤炭灰裡帶出來的東西。
晏斐答道:“那條藍色的嗎?我讓人扔了。”
“扔了?!”
夜笙急道:“怎麼能扔呢?!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晏斐沒想到是這樣,他去詢問剛剛處理衣物的女僕,女僕立即道:“已經送進垃圾銷燬區了,找,找不回來了。”
在外人眼裡,那堆有怪味的衣物確實就是一堆待處理的垃圾。
晏斐也沒法去責怪女僕,因為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
遊夜笙難過極了,他不知道李紅是生是死,從邊海帶出來的人和物,他都沒看好。
圍巾丟了,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