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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道,“我必須說,你的壯舉真是太棒了。”她開啟錢包拿了一張二十英鎊的紙幣給他。維爾夫用帽子抹了下額頭,吹了一聲口哨。
“我絕對不敢接受。”哈羅德說著,感覺到年輕人的目光在他身上鑽了兩個洞,“但如果能有幾塊三明治就太感謝您了,或許再來一些火柴蠟燭,今晚用來照個明。還有一小塊黃油,這些東西我都沒有。”他瞟了一眼維爾夫緊張的表情,“我想我們可能會需要這些東西。”
她堅持他應該留下來吃一頓家常便飯,也邀請了維爾夫。又讓兩位男士借用她的洗手間和電話。
“都瘋了,”莫琳說,“有人試著闖進家裡,雷克斯發現一個年輕人想把前面圍牆的一塊石頭卸下來。”
哈羅德洗完澡,發現女主人已經請來一小群好友參加她臨時舉辦的草坪酒會。他們見到他,都舉起了杯子,祝奎妮早日康復。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反著梳的灰藍色頭髮,也沒見過這麼多芥末色、金色、紅褐色的燈芯絨褲。一張放滿了魚子醬、小麵包和凍肉的桌子下,趴著剛才那條小狗,兩隻爪子抓著什麼東西,咬得津津有味。偶爾還有人丟一塊骨頭到遠處,小狗會馬上撿回來,等那人再丟一次。
人們津津樂道地分享他們乘遊艇和射箭的歷險,哈羅德耐心地聽著。他看見維爾夫正興致十足地和女主人談天。她的笑總帶有一種尖銳的質感,哈羅德幾乎都忘記還有這種笑聲了。他暗想如果偷偷離開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注意到呢。
哈羅德剛把揹包背上肩,維爾夫就離開女主人跟上來了。“我一點兒都不知道原來朝聖是這個樣子的,”他邊說邊用五根手指抓起一塊煙燻鮭魚薄餅塞進嘴裡,好像那魚還是活的一樣。“你怎麼要走了?”
“我要上路了。其實平時並不是這樣的,通常我只是找個地方放下睡袋,誰也不會注意我。我已經連續好幾天靠麵包卷填肚子,找到什麼吃什麼。但如果你喜歡的話就留下來吧,我想他們肯定都會歡迎你。”
維爾夫盯著哈羅德,其實他什麼都沒聽進去。他說:“大家都在問我是不是你兒子。”哈羅德突然溫柔地笑了。回頭看看酒會上的客人,他突然感覺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和維爾夫是連在一起的,好像作為局外人的他們比實際上多了一些共同點。他們朝人群揮手告別。
“你做我的兒子還太小。”哈羅德拍拍維爾夫的手說道,“如果今晚想有地方落腳,我們最好趕緊開始找了。”
“一路好運!”客人們紛紛叫道,“奎妮一定會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