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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毓提著竹籃快步趕過去,見著全須全尾平靜走出來的桃鳶,他人一愣:“這就罰完了?”
“沒有。”
見到他,桃鳶心情很好:“左右我做什麼阿爹都不會開懷,何必再捧著他?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累了?”桃毓順手將竹籃塞給下人:“那就去休息。阿爹那裡我去幫你說。怎樣,膝蓋疼不疼?餓不餓?”
他還和兒時一般是體貼幼妹的兄長,桃鳶感懷地笑笑。
世家有時候就是這樣可笑,是外人無法理解的陳舊嚴苛,門外的天地越開放,門內的教條越森嚴。
即便兩人是同一個孃胎出來的,兄妹都不能多親近半分。
隨著慢慢長大,再不是桃鳶累了,能肆無忌憚爬到兄長背上的幼稚年歲。
桃毓邊走邊陪妹妹說話。
在他看來妹妹是女子,比身為男兒的他更為艱辛。
許是知道這點,他對桃鳶很久便存有說不出的憐惜,尤其想到嫡妹二十六未婚,前頭有“剋夫”汙名,後面又頂著失。身一說。
人言可畏,稍微脆弱些早就投河了。
他對妹妹憐惜裡不乏欽佩。
“我就送到這了。”
“阿兄不進去喝杯茶嗎?”
桃毓搖搖頭。
事實上自從十五歲後,依著家規他就不能再進妹妹院子了。有話說,也只能在院門外。
他面帶猶豫:“桃鄭兩傢俬下定好婚約,得尋個機會教外人曉得,所以阿爹為你安排了一場相親宴,所謂的相親宴,只是走走流程,做做樣子。”
“嗯。”桃鳶神情淡淡。
擔心她牴觸這門婚事,桃毓急忙道:“鄭家嫡次子我見過,不良於行,臉卻是好看的!十三歲那年你說你喜歡好看的,我還記著呢!”
說到好看,桃鳶眼前閃過少年人白裡透紅、嫩如新剝荔枝的臉。
“我知道你喜歡長得好,品性莊重的,未來……未來妹夫性子柔和,好拿捏,你嫁過去不會受委屈。我事先打探過,他屋裡沒通房,思慕你多年。”
桃鳶失笑:“倘我嫁過去,關起門來過日子,受不受委屈阿兄當真知道嗎?
“一個男人,婚前沒有通房不該是對髮妻最基本的尊重?他沒通房,只能說還算檢點,怎麼就成阿兄嘴裡的好男人?”
“是,是這樣沒錯……”
桃毓自知理虧,點頭:“你說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