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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欽佩。
邵樹德能體恤部屬,盧懷忠覺得挺好的,也願意在這樣的人手底下混,雖然他以前曾是個副將,而邵樹德至今不過是個隊頭。
“謝……隊頭!”劉狗兒的眼淚流了出來,但臉上的氣色卻越來越差了。
邵樹德從懷裡取出一塊布帛,接過李延齡遞過來的筆墨,認認真真地在上面寫上了劉狗兒的名字,然後又在後面添了個阿拉伯數字22。
待他寫完時,卻見劉狗兒剛剛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留戀、不捨。
將劉狗兒的眼瞼合上後,邵樹德又起身檢視了另外幾具屍體。
這些人他都認識,同樣在布帛上仔細寫下名字後,站起了身,朝圍在周圍的軍士們罵道:“都杵在這裡幹什麼?給老子回去整理器械。蠻子剛剛受挫,興許並未走遠,都給我打起點精神來。這裡離西城,可還有兩天的路程。”
士兵們頓時一鬨而散,各自整理槍刀弓牌不談。
邵樹德在附近轉了兩圈後,又去鄰隊看了看,還好,這次大家傷亡都不大,總計不過數十人的樣子。以步對騎,有這樣的成績不錯了,更何況是敵軍偷襲在先,己方應對難免有些倉促。
“隊頭,這副甲怎麼處理?”見眾人都散去後,任遇吉從陰影中躥了出來,指著放在馬車底下那副沾滿血跡的鎖子甲,陰笑道:“有些破舊,但好好修補擦拭一番的話,也能發揮大用。”
“嗯。”邵樹德含糊地應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一般來說,戰場上繳獲的無傷大雅的東西,士卒們昧下就昧下了,上官也不會真的追究。
但鐵甲這種東西,說實話比較貴重,還是得上繳後統一分配。當然上官會折算錢帛給你,可說實話,都是廝殺的軍漢,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誰會要那幾吊錢、幾匹雜絹?鐵甲可以保命,錢帛不能,就這麼簡單!
任遇吉見狀心領神會,立刻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是南人,素來精明,淮南廬州鎮軍出身,配流豐州已經數年。性格陰沉的他除了幾個相熟的人之外,不怎麼愛說話,但邵樹德很信任他,一些不便亮相於人前的事情都交給他做。
這副甲,他是準備昧下了,而且他相信任遇吉有辦法處理。
眾軍分批吃了些食水後,角聲再起。
很快,哨騎飛奔而至各隊,下令整理行裝,繼續趕路。此時天已熹微,並不難走。
党項蠻子已經不見蹤影,就連遠處的敵騎屍體都被帶走了,落在近處的沒辦法,天德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