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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點都不勉強,甚至可以說從容且坦率。
曹氏的心落了下去,話匣子也開啟了。
“叔母跟你說實在話,”曹氏在邊上坐下,絮絮道,“我以為吧,去年在天竺寺,我親眼看到老夫人和你三叔母渾身是血、生死不明的樣子,那已經是我見過最可怖的事情了。
膽子,嚇著嚇著就嚇大了,按說是再遇上什麼狀況,我也能冷靜一些。
可事實啊,還是不行。
明明親眼看著宴姐兒你活蹦亂跳,就那幾件血衣,我都輾轉反側到天亮。”
溫宴認真聽曹氏講述。
曹氏叨叨著,可見是操心壞了。
也是,尋常婦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那等血淋淋的大場面,曹氏已經算開過眼了的。
當然,若是可以,誰也不希望開那等眼。
太太平平過日子,才是最實在的。
話說回來,那樣子的太平,他們定安侯府是撈不著了。
若說在臨安城時,她還有一些“天真”的想法,覺得溫子甫能接著霍家在順天府大展宏圖,溫宴和霍以驍能定下來,那自家兒女將來也能有個倚仗,可經過昨天半夜的事情,那些天真一下子散了大半了。
出眾的身份,會帶來利益和好處,但也伴隨著風險和危機。
他們定安侯府要跟著霍家走到底,之後也會面臨更多的兇險。
桂老夫人那兒,雖是一句話都沒有明說,但曹氏慣會看老夫人臉色,自然也明白老夫人的想法。
這天下沒有平白得來的好處。
兇險時避得快,得益時想分一杯羹,人生沒有這樣的好事,做人也不能如此厚顏無恥。
正說著話,溫慧和溫婧一塊過來了。
曹氏皺了皺眉頭,蹭得站了起來,與溫宴告辭,走出屋子去攔兩個女兒。
“宴姐兒還要休息,”曹氏道,“慧姐兒,你那點兒好奇,還是過幾日再說。”
溫慧失望地撅了嘴。
她太想知道昨晚上的經過了。
她只聽說打架了,還打得很激烈,阿宴一身是血的回來,但沒有受傷,還有那隻黑貓,也是浴血了,黑色的皮毛看不出鮮血模樣,等往水裡一滾,那一盆水都染紅了。
溫慧惦記了大半天,就想聽溫宴仔細說一說。
曹氏不管,一手一個,把溫婧和溫慧帶走了。
她當然希望溫慧向溫宴學習,溫慧在為人處事上,能學到溫宴的三五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