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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塊心事。”
白竹藉著李夫人的手也認真觀察了信件字跡及內容,心下的石頭落了地:“依我之見,小姐這封信倒像是謄寫的。她能有時間寫草稿再謄寫,想必小姐所處的環境還是不錯的,主子也可寬寬心。”
李夫人像是卸了力一般將身體的重心完全靠到椅背上,她把信紙搭在胸前,臉上終於不再是那副禮節性的微笑,王殿的明燭映在她湖藍色的眸中,波光流轉。
她再次轉向白竹開了開口,卻帶了些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得知阿秋還好好活著,如今我也安心了。元春宴後旁系那批人前來拜訪時,可不能虧待了他們。”
白竹聽到李夫人這番話,不由得笑深了眼角的皺紋:“用不著主子囑咐,我早就已經憋了一口氣沒處發呢。”
李夫人嘆了一口氣,臉上的微笑中帶了的那些靈氣遮掩不住:“對了白竹,方才傳信的是何人?”她還未等對方回話,便習慣性的自顧自分析起來,“阿秋說自己還在平蘭,那麼這封信從平蘭一路漂泊橫跨國境線來到上京,怎麼想都不是件易事。”說著她又因擔心女兒獨自在異國而嗓音沾染了些擔憂,“阿秋和代行儀仗失聯,而代行儀仗至今也沒有返回斯尼爾克,怕不是已歸於風雪。她身邊沒有可用的人,又何談不遠迢迢千里混入上京貴族宴會中送信呢?”
白竹垂著手站在一旁耐心聽李夫人說完,而後才微微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說出自己的所見所聞和猜想:“方才是一位小少年撞到了我,我還未曾作出反應進行問詢就被他一把拉起,想來信箋也是那時被塞在我的袖袋裡的。那名少年甫一撞到我便急匆匆地道歉,轉眼就追上了成行前往偏殿的近侍,故我也看得並不很真切。”她頓了頓,看著對方全神貫注的模樣,微微頓了頓,“……那名年紀尚幼的近侍,看著身量倒有些像小姐本人。”
李夫人闔眼,手指不由得緊緊抓住堆迭在腿上的襖子的一角。
倏爾,她即恢復到晚宴開場時那般的淡然自若。湖藍色的雙眸中取代那些激動之情的是沉穩理智:“阿秋既然自述仍在平蘭,便一定有她自己的計較考量,我身為母親自然會尊重她的想法。再說送信人之事也只是你我閒猜所得,當不得真,故而此事不宜聲張。”
白竹應聲稱好後兩人便心照不宣地結束了這個話題,除了那封被拆封後反覆觀看又被小心折起置於袖袋中的信,代行府桌前似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在代行府桌右手邊,王上左下方緊挨著君樺本人的寧素塵周圍,就不像李夫人那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