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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還是燙的,娘子,先喝口冷茶過一過罷。”
“沒事,我剛碰著就沒喝了。”南音好像也感受到了這種緊繃的氛圍,和先前在鸞儀宮時完全不同。
看來先生在宮裡時,的確是不苟言笑、頗為嚴肅的,這些宮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南音想。
她如今連持筷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在座上任紫檀一口口喂,就差在脖間繫個口水巾,變成三歲小孩兒了。
這個想法讓南音耳根悄悄變紅,面上還是儘量若無其事地吞嚥,不發出多餘的聲音。
她注意到,先生用膳好像也沒甚麼聲音,只有偶爾碗筷碰觸的瓷響提醒她,原來膳桌上還坐了一人。
綏帝呢,秉承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除卻最初讓人給她盛湯,之後就沒再多說一個字。偶爾視線掠過南音,見她小口喝粥的模樣,眸光會有極其短暫的停留,都無人發覺。
約莫一刻鐘,綏帝停箸,立刻便有人上前奉茶遞巾。
這頓晚膳不能說十分溫馨,除卻綏帝本人,大抵任何一位都有些緊張,南音也不外如是。她本來有些低落的,低落不過幾息,就完全被綏帝坐在身旁的壓迫感給取代了。
他沒那個意思,但南音的感知力太敏銳了。
耽擱了這些時辰,綏帝沒有理由再在這裡久待,他也要回寢宮歇息。
他繼任三年,這時候朝政仍很繁忙,並沒有那麼多多餘的時間。
外面提前下起了大雨,狂風大作,星月俱滅,黑漆漆的天幕下是噼裡啪啦的雨點。
侍女服侍綏帝披上大氅,他立在廊下等待御輦,瓢潑的雨點偶爾會濺在他的下襬、袖口,他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
慢慢的,南音也讓紫檀扶著自己走去。
綏帝聞聲投來視線,等她開口。
“謝謝先生。”南音道,“無論是收南音為學生,還是命太醫幫我診治。先生的大恩,南音無以回報。”
怎麼會無以為報,不如就以身相許罷。
大概是常年待在綏帝身邊,需要緊隨天子步伐保持緘默的緣故,全英的內心活動總是異常豐富。他聽過的話本不少,裡面不都這麼寫的麼。
“不用。”綏帝的聲音放柔和了些,雖然這種柔和也只有熟悉的人才聽得出,“本就不是為求你回報。”
也是,先生貴為天子,世間一切都唾手可得,她其實沒甚麼可以報答的。
這樣想著,南音聽到綏帝問她,“你可想回家?”
她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