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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者是大錯特錯了。它完全體會不到人類的這種挑剔,在殼子裡迷迷糊糊地沉睡是它最高的享受。受到攻擊的時候,它也有將危險化為享受的本領,就比如那一次的公雞事件。
“星期三發生過的事,在星期天的午睡中總是要重複的。水浮蓮、水浮蓮……”實驗者動情地說,將遲疑的目光轉向那一抹番紅色的陽光。
不知什麼時候起,畫布已經消失了,平房和瓦礫堆的影象漸漸清晰,泥鰍在水溝裡跳躍不停。
我們總是設想一些一廂情願的事。比如當我們站在畫布前面的時候,就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抒情曲。於是大地沉淪,火龍狂舞,我們沉思的目光漸漸變得深奧。有一點我們卻十分清楚:越過碎磚瓦礫的所在,是一所再尋常不過的平房。可以這麼說,那裡面什麼東西都藏不住。
“水浮蓮。”實驗者再一次動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