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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官,而是浙江漕幫的無法無天。
大明皇帝帶著京營南巡,不蟄伏起來,還要逼著申時行在獻媚皇帝和解決地方問題之間選一個。
申時行選擇瞭解決問題,在大明皇帝看來,申時行選擇了忠誠,忠不可言的忠誠,申時行沒有選擇和地方同流合汙的忠誠。
「想要把朕當成一把刀,就要有被刀砍死的覺悟!馮保,下章杭州府,告訴申時行和閻士選,解決地方問題就是最好的獻禮!徹徹底底查清楚漕幫和背後勢要豪右,連根拔除!」
「申時行要是兵力不夠,朕帶著大明京營,隨後就到!」
「下章水師總兵陳璘丶魏國公徐邦瑞,帶水師先行一步!」朱翊鈞再次給出了明確的部署,不僅沒怪罪申時行的想法,甚至給出武力支援。
「臣遵旨。」馮保俯首領命。
張居正面色凝重的說道:「陛下,這些事,都該在陛下南巡之前解決,而不是給了他們權力,卻要陛下來給他們收拾這個爛攤子。」
張居正覺得不能這麼輕鬆放過申時行,朝廷給了你如此大的權力,沒有把事情辦好,就是無能,決不可這麼輕易放過。
「先生。」朱翊鈞面色嚴肅的說道:「事情有大有小,這漕幫根深蒂固,之前人心動盪時候,不能解決,這不是個人能力的問題,是世勢。」
這是申時行的無能嗎?處理成這個樣子,朱翊鈞已經非常滿意了,換個人,不見得能讓九營兵變平穩落地,人心思動的時候,一切以穩定為主,漕幫沒有妥善解決不是無能。
「陛下,規矩就是規矩。」張居正嘆了口氣,申時行是張居正最出息的弟子了,能和稀泥,他也不願意如此追究,但他要是不追究,工黨黨魁王崇古還在虎視眈眈。
張居正說的規矩,其實是個默契,這種默契非常普,過年前的一個月,大多數奏疏都不會說棘手的事兒,而是把所有棘手之事,留到過年後再辦,讓陛下過個好年。
陛下南巡,表面上和和氣氣,一片平和,各個階層,一起粉飾太平,安心迎檢,就是類似的默契。
「蹬鼻子上臉的又不是申時行,申巡撫為了迎駕已經準備讓閻士選請假回家了。」朱翊鈞還是不想處罰。
「陛下,臣以為還是要以嚴肅皇家威嚴,此次南巡,就是為了宣威收心,沒辦好事,就是錯。」王崇古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以王次輔看來如何處置?」朱翊鈞嘆了口氣,兩個黨魁都覺得應該做出適當的懲罰,朱翊鈞也得考慮大臣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