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元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看上去謹小慎微,楚楚可憐。
明明她已經規矩本分地坐去一旁,不知為何,宗越還是心煩意亂,她這副模樣,比她伏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還惹人煩躁。
煩躁得血液都開始滾熱。
“羅氏,我問你,為何非要嫁進我家?”
當時只要她不同意,這門婚事根本成不了,安豐侯府再權勢壓人,絕做不出強搶民女的事來,他從前很確定,她不喜他。
“是為了錢?”像羅家小弟說的那樣,為了給妹妹置辦一筆豐厚的嫁妝?
羅婉抬頭,微微咬了咬唇,強作從容的眼睛裡壓制不住被人誤解冤枉的委屈。
她再次垂下眼眸,認命似的不做辯解,輕輕摩挲著畫匣,“越郎就當是吧。”
宗越無端想起她塞給自己的那粒銀子。
她這幅畫不賣了,按說酬金要退回去才是,可她也沒開口要回銀子。
“還你。”他掏出銀子扔還給她。
她沒有接,銀子落在地上,咣咣噹當跳了幾下才落定。
她看看扔在地上的銀子,又看看他,眼尾有些紅了,卻強忍著別過頭去,不看他,也遮掩住了快要忍不住的委屈。
她顯然生氣了,氣到不想理他,可她的手還是放在畫匣上。
宗越臉色一淡,也抿唇不說話了。
馬車內沉靜許久。
羅婉側身而坐,手臂要按著畫匣,腦袋還要生氣地別過去不看宗越,脖子扭得都有些酸了。
實在支撐不住,她抱了畫匣,打算還坐回自己的角落裡,甫一挪身,面前猝不及防伸來一隻長臂,手中提著一匣子銀餡餅。
這次,他的耐心似乎多了些,沒有在羅婉反應不及時撤回手。
羅婉唇角淺淺地翹了下,適時拿了一粒餡餅,覆在正榻坐定。
她沒有拒絕他遞來的餡餅,也沒有刻意遮掩唇角矜持隱晦的歡喜。
表面看上去,她就這麼輕易地被他哄了開心。
就算她真是為了錢嫁給他,又算什麼複雜的心思呢?又有多難接受呢?
總之,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了,聲聲喚著他“越郎”。
似乎,也是真心實意和他生兒育女。
“我不可能讀書。”
他放下點心,提囊喝酒,眉宇間聚起六親不認的桀驁不馴,轉目來看她的反應。
羅婉點頭,“人各有志,越郎不喜歡做的事,不必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