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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婉愕然,沒料到他會在飯席上提那種羞人事,雖神態強作從容,面上卻唰地漫開一片緋紅,豔若桃李。
“你還有什麼騙我的,今日一併說清楚。”
原來他放著宴春閣不去,耐著性子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和她清算總賬?
第015章第15章
還有什麼事騙他,很重要麼?
他一個不讀書,不求功名,得過且過不務正業的人,這般較真兒做什麼?
她和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溫言軟語,小意逢迎,無一個是真心。
羅婉抬目,問心無愧地看著宗越:“世子覺得我還有哪裡騙了你?”
她雖化了妝,仍未能全然遮去疲態,昨夜漫在眼睛裡的水霧,此刻盡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這神色,該是沒有其他騙他的事情了吧?
所以為他求情,因他受了責打心疼得掉眼淚,在父親面前作戲免他受罰,給他送溫暖的手爐,還有,那幅悄悄畫了,又沒捨得賣掉的他的畫像,都是真心實意的?
宗越無端端心中一定。
昨夜知曉她和父親裡應外合算計他時,他確實很生氣,氣到等不及天明,急切地想要個答案,想知道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到底是為了騙他放鬆警惕好實施今日算計,還是真心。
他最厭惡被人欺騙,若她之前所為都是虛情假意,他一定……
但看她反應,似乎不是做假,至少不全是。
“喝酒一事,為何說謊?”宗越板著臉,嚴正地像個刑訊逼供的判官。
他神色很認真,比拼孔明鎖、下雙陸棋還認真。
一個小謊而已,羅婉不明白他為什麼揪著不放,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沒有說謊,那葡萄酒是表嫂送我的,我們自幼相識,她喜歡釀葡萄酒,每次釀好都會要我先嚐,但我只喝過葡萄酒,不知其他酒是什麼味道。”
宗越微微一怔,冷厲的面色淡了下來。
是冤枉了她麼?
她昨夜身上的酒氣那麼重,當是飲了不少,神思卻依舊清醒,應該酒量不差,難道真是喝葡萄酒練出來的?
“世子還有何疑慮,一併問了吧。”
她側身坐著,淡淡地看著前方,只留給他一個冷如白玉的側臉,微微顫動著的長睫下,一向明如月透如水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神采,那總是掛在唇角、楊柳風一般的溫和笑意也沒了影蹤,整個人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