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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深究。
叮——電梯門開啟,許言走出去,從他的樓到小區門口並不遠,兩分鐘的樣子,沈植一直走在落後他半步的位置,許言權當沒看見。週六一早,大家都在睡懶覺,餛飩攤人不多,許言跟老闆打了個招呼:“一碗餛飩。”說完就去旁邊的小桌子前坐著了。
他聽見沈植也要了碗餛飩。
許言兩手窩在袖子裡,非常憨厚朴實的農民揣,街邊實在太冷,但誰讓這家餛飩好吃,就是不知道老闆到底什麼時候開竅去租個店面……
他還在為老闆構思商業前景,沈植走過來了,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許言側頭,清楚看見沈植正低頭盯著髒兮兮油膩膩的小木桌皺眉。
呵呵。許言心裡冷笑一聲,他早該發現自己和沈植不合適的,各方面。
“早飯沒吃啊。”許言淡淡說。
好像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沈植愣了下,低低地“嗯”了一聲。
但許言問完突然自己也愣了,他開啟手機——7:08,從沈植家開車過來大概要一個半小時,這說明他可能五點半就出門了。雖然理解他跟湯韻妍相思之苦久別重逢,但這種積極性和主動性還是深深地震撼到了許言。
他領悟了——對你冷漠到底的人,總有一天會把所有的耐心和溫柔給別人的,甭擔心。
“你倆的餛飩好了!”老闆回頭喊。
許言應聲站起,結果身後有人正急匆匆端著餛飩走過,他直接撞了上去,那人哎呀一聲,手一歪,整碗滾燙的餛飩倒下來,根本來不及躲避。
這一刻許言心想完了,拿相機的手要廢了,TIDE痛失一位正在冉冉升起的攝影之星,什麼什麼的……但眨眼間,一隻手迅速從身後伸過來,擋住他的手背。滾熱的湯最後只濺了幾滴在許言袖子上,他詫異轉頭,看見沈植緊皺的眉。
“哎我去,對不起對不起!”對方急忙道歉,“這這這,趕緊給處理一下吧。”
“沒事,是我們沒注意。”沈植垂眼看著正飛快抽了紙巾低頭給他擦手的許言,說,“把我的那碗先給他。”
許言默不作聲地把紙巾扔進紙簍,過去端了餛飩,一碗賠給路人,一碗端回自己桌上,又讓老闆再做了一碗。
他回去時沈植正在擦衣服,白皙的右手手背上一片灼紅。沈植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可偏偏是右手,又是右手,替他受了兩次傷。
“去醫院看一下。”許言說。
“沒關係,不嚴重的。”沈植垂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