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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坐下來,把餛飩推到他面前,拉過他的手替他擦乾淨袖子上的湯,最後盯著他的手背仔細看,看了幾秒又拿自己稍涼一些的手背在上面貼了貼,算是給降降溫——總之是很習慣性的動作。沉默很久,許言說:“我陪你去醫院,上點藥。”
一碼歸一碼,他和沈植感情上斷乾淨了,但這一下確實是對方實實在在給擋下來的,是下意識也好,別的也罷,許言不想欠他。
這次沈植沒拒絕,他一直看著許言,說:“好。”
許言鬆開他的手:“你先吃,我跟同事說一聲。”他拿手機給陸森發微信,說抱歉臨時有點事,半個小時後自己去場地,陸森回覆:OK,那我先過去,你解決好再來。
新的餛飩很快就做好了,許言端上桌,見沈植正拿著塑膠勺子舀餛飩,手腕微微有些不穩。許言突然問:“你去找劉醫生做複查和針灸沒有?”上次劉醫生給自己打電話催複查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助理肯定會轉告沈植,但許言懷疑憑沈植忙起來就不顧事的性格,或許壓根沒放在心上。
沈植頓了下,說:“沒有。”
他以為許言會著急,會像以前一樣問他怎麼還不去,會哄小孩似的說不去的後果非常嚴重的哦你知不知道,不要讓我擔心嘛寶貝……諸如此類的話,但許言只是坐下來很平靜地用勺子撥弄著餛飩散熱,不冷不熱地說:“挺好,遲早痛死你。”
沈植怔了怔,手上的動作停住,右手腕好像真的一瞬間隱隱作痛,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地方,潮水上漲似的,把那些將要出口的話語死死堵牢,一切都變得難以言表。
吃完餛飩,許言開沈植的車去醫院。沈植坐在副駕,從他的角度看去,許言抿著唇,表情透著些冷淡不耐。兩人一路上沒說話,到了醫院,掛號,看醫生,配藥,來來去去都是許言在跑。
護士上藥時許言過來把車鑰匙放桌上,又立刻轉身出去,沈植扭頭朝門口看著,不知道他去哪兒。上完藥,沈植站在走廊上,沒見到許言,給他打電話,被結束通話,很快一條簡訊發過來:醫藥費已經結了。
許言一聲不吭地走了,道別都懶得說。
沈植看著那條簡訊,很久,發資訊問: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去接你。
許言坐在計程車裡,看了眼螢幕,極度煩躁地皺起眉——他不懂沈植到底要怎樣,話早就說清楚了,清楚得都他媽要爆炸了,為什麼還來一次次踩他的防線,這一點都不好玩。他想起沈植的手,心裡難受,那句“遲早痛死你”並非本意,